百分之三十以上或二十四小时, 嗯
再者, 当日之事也是他思虑过多, 真真再怎么在旁门左道上费心, 大体上的规矩行止确是丝毫不差的——只看她入门时的步态轻翩, 环佩作响而悦然不乱其节便可知一二。
总归是他先伤了她的心, 反让她这么个玉雪似的小人儿来先赔罪。说起来诸如写书的越矩之事,他若是没能力替她遮掩周全,却是枉为人兄, 而他既然有能力周全,又何苦管制了真真的喜好。
苏问弦也弯腰伸手, 先苏妙真一步, 为她拾起地上的珍珠嵌宝足金蜻蜓双股发钗, 递与她, 低声道:“真真, 当日是哥哥的错, 该是哥哥向你赔罪才是……至于那本书稿,你且放心,等今日过后,我会……。”
他凝神看向眼前的苏妙真,但见她呀一声, 极雀跃惊喜。
苏妙真不料竟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忙忙笑道, “不急不急的。”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倒叫王氏嗔道:“你们兄妹俩, 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三兄妹在王氏院口分了手,要各自为今日贺宴准备,苏问弦见苏妙真背影纤娆,心里突地记起,自己好友傅云天最是喜好佳人美姝,不过即便没有傅云天,真真她容色已成,无论被哪个轻浮浪子趁人多事杂看去了,都是一桩祸事。
叫住苏妙真温声交代道,“你在后堂好好和其他小姐行令饮乐,只不要错到前堂来……”
苏妙真浅浅一笑,回头说,“这规矩我省得的,哥哥,你放心吧……”苏问弦凝视看向她,又道,“还有一事,京里的镇远侯府傅绛仙,脾气乖戾难缠,不要被欺负了……”
心中思道,确实,这规矩苏妙真无论如何也是知道的,又笑自己多心……只是真真日渐长大,总要嫁人,若是东麒,其实也算门当户对,何况自己与东麒相熟,若是嫁入侯府也绝不会受人欺负……
傅云天性好女色,常常眠花宿柳,真真如此好性儿好模样,即便东麒年少有为,也绝不是个良配。至于顾长清和宁祯扬,论起来门户也相当,但若要和真真相配,年岁上仍有些不足之意……
这么边走边想,回到自己院中,苏问弦换下衣裳,去前头见客。
是日,宾客盈门,奴仆奔走,贺礼纷来。朝中尚书、侍郎、五城兵马司、学政等百官,及镇远侯府、魏国公府、定远侯府、平江伯府、广平侯和武定侯府诸多勋贵,齐来做贺。
二房前堂屋的大红毡子香案上堆满了各种珍玩贺礼,登记造簿的家丁运笔如飞,唯恐疏漏。
苏问弦及苏观河,并着大房父子,在外招呼宾客,把人请到退思堂喝茶更衣,再进正厅入席欣赏歌舞。后头王氏陶氏三妯娌,也为招待各府女眷而忙得脚不沾地
正午方开宴,各处上了精致珍贵的茶点果子,也使唱曲儿的家乐去给小姐们作乐,苏妙真和苏妙娣四姐妹既是主人,也得四下招呼,累得不行。
苏妙真那几桌设在明心堂,闺秀们渐渐来的齐了,便有人提议作诗作令好取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