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妃紧张地盯着公交车站:“叔叔,你能不能慢点,等它起步,我们再跟过去。”
“好!姑娘,你尽管吩咐就行!”
公交车很快起步开走,公交车站刚才下车的人群,奔向各个方向,巧妃仔细找了找,没有林亦可。
巧妃就这样一站一站地过,到了终点站,车子彻底空了,巧妃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依然没有林亦可。
“估计跟错车了!”巧妃的内心无比懊恼。
“叔叔,掉头回去。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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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内,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没有挪窝的林亦可,有些不高兴:“姑娘,你怎么不下车?终点站到了,快下车!”
“好,我这就下车!”林亦可趴着窗户,看着那辆尾随的出租车终于掉头,这才慢吞吞地起身,顺手打开手机。
“你被跟踪了,别下车,我来接你。”
陶勇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林亦可嫌恶地抬手就将它删了,眼睛红了一片。
“巧妃,我回不去了,我太傻,我被骗啦!即便神仙也帮不了我!我只能听天由命!”林亦可的心无力地叹息。
一开始看到陶勇这条信息的时候,林亦可很紧张,经过几次小心翼翼地探头,她发现是巧妃坐在出租车里,不由悲从心起,掉了不少眼泪。
她知道巧妃不放心自己,心里一股冲动,真想下车将一切都告诉巧妃。
那天早上,她收到那个天价账单时,本打算找陶勇兴师问罪,谁知陶勇哭丧着脸先约了她,他给林亦可看了一张寄给他的账单,数字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亦可的是400万。
陶勇的是600万。
又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要报警!”林亦可哆嗦着摸出手机。
陶勇拼命抢下手机:“我的姑奶奶,你能报警吗?不要命啦!他们敢这样公然打个账单出来,就说明他们有备而来。”
“怪只怪我不该带你去那么高档的地方,那天稀里糊涂地点了那瓶天价酒,啥名字来着……不记得,我做了工作,甚至调出他们当天的录像,一点都没假,录像里你一个劲儿地喊着要喝酒,结果,他们服务生拿来一瓶酒,说是don stott珍稀勃艮第名酿,说很贵,喝吗?我以为能贵到哪儿去呢,这话是我说的,再贵我们也能喝得起,可是,上网一查,真的喝不起,一瓶就是千万!”
林亦可一把拽住陶勇:“你要的酒为什么要我买单?还有, 你和那酒店什么关系?”
陶勇并不急于将林亦可的手掰下:“我问你:吃饭第一还是喝酒第一?你说:喝酒第一,不醉不休!”
“我问你:附近有三家酒店,你选哪家,结果,你选了这一家!”
“我说我不能喝酒,我还要开车,你说没事,你一个人喝,让我陪你即可,酒是你喝的,没错吧!按道理我请你,这钱应该我掏,可是,这是天价酒,卖了我也填不上这个大坑,只能怨我们倒霉,我掏一大半,你掏一小半,要不,怎么办?给你看看这家酒店的背景资料,我们不想掏钱是不可能的!”
不用说,能有千万名酒,能有那么阔气的门脸,肯定不是一般的酒店。
林亦可除了啜泣,无计可施。
他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是真的!
但是,林亦可对陶勇的嫌恶从那天开始,变本加厉。
一刻都不想见到他。
“你不要过来,我自己打车过去,你和她说,我不会迟到!”林亦可发了个短信给陶勇。
她擦拭着眼睛,自责道:“都叫我作的!”
“巧妃,真应该听你的,我真傻,原以为和老齐分手是个灾难,其实,世上的灾难多了去了,我真不该那样任性!我以为老齐家的老太君和他的父母是世上最可恨的人,可谁知,这个世界里可恨的人也多了去了,巧妃,我错了,可又没办法纠正错误,没有机会,也没有回头路可走,我该怎么办呢?那伙人是群不要命的疯子,我还不能把你牵连进来,我不能害了你,我的家庭地址他们都已经掌握了,我还不能一死了之,那样,他们说不会放过他们!我已经身不由己了,象个被牵住了鼻子的宠物,任由他们摆布!”(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