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嫣哭笑不得,觉得这两口子还真是疼爱闺女,怪不得原身二百多斤。
虽然现在已经被她锻炼到一百六十斤了。所以也不怪张妈妈抱着她哭,说她受苦了,毕竟才几个月时间薛嫣就瘦了四十多斤,哪像正常啊?
后来薛嫣说自己被分配了一栋别墅,别墅有两层楼,正好楼上两个中卧室,楼下一个大卧室,二老可以住楼下的主卧,她和柳子序住一间、两个小孩儿住一间,刚好够分。
两老一听,自然是愿意和女儿住在一起,就收拾收拾跟着薛嫣他们回去了。
回去之后,母女俩就做了一个大扫除,张爸爸和柳子序被嫌弃碍手碍脚,就被赶出去院子里看着两个小孩儿。无聊之下,张爸爸就说想下棋,话里话外嫌弃柳子序看不见,不能陪他下棋。柳子序嫌烦,便说可以和他下盲棋,张爸爸头一次听见现实生活里的人说可以下盲棋,就把自己逃命也不忘带着的那套围棋拿出来,一边下一边念,柳子序说经纬他就给柳子序摆棋子。
两个人下到最后,张爸爸输了,这才对柳子序大为改观,觉得他身残志坚,还会下盲棋,怎么看怎么好。
等张妈妈和薛嫣出来喊他们进屋,张爸爸已经自来熟的就差和柳子序称兄道弟了。
薛嫣走过去问路子需要不要去解手,毕竟这么长时间了。柳子序点了点头,薛嫣就把他抱起来走向洗手间,而他们的背后,张妈妈惊讶的捂住了嘴。
等两个人走的不见了,她才拍了一巴掌爸爸说:“哎呀,咱们女儿平时就是这么伺候那人的?”
“夫妻之间互相照顾不是天经地义吗?你要是也那样,我不是也得也和咱们女儿一样伺候你拉屎撒尿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张爸爸不以为然,觉得张妈妈有点少见多怪。
张妈妈却说:“兰兰以前那懒得,碗放在水池里都不带给你刷的,你不知道刚才兰兰和我干活的时候多勤快、多麻利,说不定就是伺候那小子给练出来的……诶,你说咱们兰兰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人呢?伺候他跟伺候儿子似的,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说什么呢,兰兰愿意就得了呗。你别什么话都说。”张爸爸呵斥了她一句。
洗手间内,耳聪目明的两人,对于张爸张妈说的话一清二楚。
薛嫣对坐在马桶上的柳子序说:“听听,他们都夸我伺候你伺候的好呢,人家都看出来了,我说你平时怎么就不知道多夸我几句呢?”
“怎么,你觉得委屈了,想甩了我吗?”柳子序语气阴冷,可惜他现在的造型是坐在马桶上,一点气势也没有,只让薛嫣想笑。
薛嫣笑着摇摇头说:“瞎说,你不是说了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瞎想什么呢。”
“你不是觉得伺候我麻烦吗?”
“当然麻烦呀,可是千金难买我乐意嘛,我就乐意麻烦。”
她站起来走过去,捧着柳子序的脸亲了亲,柳子序的脸色变了一变,随手从纸抽里拽出一张纸放在薛嫣手里。薛嫣扶着他伏在水洗手台上,然后给他擦屁股,又用水透湿手巾给他清洁一番后,抱起他坐在洗手台上口口了一回。
事后,柳子序摸着她的脸若有所思的说:“你瘦到多少斤了?”
“一百六吧?”薛嫣不确定的说。
“可以了吧?”
“嗯,应该不会把你压死了。”
“那就今天晚上。”
“好。”
薛嫣给他提上裤子,抱他出去。
后来张妈妈还问他们怎么过来的,薛嫣捡好听的说,随便讲了讲他们的经历,直到天黑了,张妈妈才淡了谈兴,拿了两个土豆,想了想又拿了一个肉罐头,去厨房做饭了。
吃饭前,薛嫣让萧义看着嘉烨洗手,又那湿手巾给柳子序擦了手,把饭盛好放在他面前。
柳子序一直是自己拿筷子吃饭的,而无论是吃放还是夹菜都是一夹一个准,如果不是看见他没有眼睛,简直就不像是一个盲人。薛嫣早看习惯了,张爸爸和张妈妈却惊讶不已。
张爸爸暗自惊奇,说了一句:“不会是花满楼投胎的吧?”
张爸爸从来都是武侠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