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迫遣散了别墅里的佣人,因为婆婆觉得他们谁都能洗衣做饭,根本用不着保姆;又比如被大姑姐嫌弃大手大脚,觉得她的钱就是自己弟弟的钱,她花钱买衣服、买化妆品全是浪费;婆婆觉得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洗衣做饭伺候男人没有妇德;未婚夫也觉得她不尊重婆婆、看不起人等等。
只不过那些女人要么离婚,要么结婚活受罪,而她却在一次和“未来婆婆”争执中,被其孝顺儿子的未婚夫和其哥哥、姐姐暴打,直至内脏破裂,直接死亡。
死亡的时候,甄甜便如一缕青烟一般从身体里钻了出来,最开始还是朦朦胧胧,但后来渐渐有了意识,眼看着自己不成人形的尸体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躺在血泊中,而那群杀了自己的人还在互相争吵,推卸责任,以及讨论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尸体。
最后出注意的是所谓的大伯,未婚夫的大哥。他提议将甄甜分尸,剔肉剔骨,骨头剁碎了冲进下水道,肉煮熟了拿去喂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美国大片看多了,这群人居然真的这么办,甄甜就眼看着自己被分尸。
最开始甄甜的灵魂还是嘘嘘晃晃的白色,但是眼看着自己从人变成一道菜的过程中,她的灵魂仿佛被墨水一点点的染黑,最后黑的发紫、黑得发亮。而在她的灵魂完全变黑,黑得几乎融入黑夜的那一刻,整栋别墅里的灯全部都爆炸了!
被独自一人留在客厅,撅着屁股跪地上擦拭血水的大姑姐被吓得甩了抹布尖叫一声,然后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见了站在窗边沁着血的鬼影。
甄甜还穿着临死时候的那身白色睡衣,赤着一双惨白惨白的脚,踩在混杂着泡沫和血水的白色瓷砖地面上。睡衣被她的鲜血染成红色,裙角向下滴着粘稠发黑的血液,黑色的长发垂在胸口,刘海儿挡住了眼睛和上半张脸,剩下半张脸在黑暗中忽隐忽现。仔细辨别后,却发现那根本不成人脸,嘴的位置只有一条黑色的缝隙,从里面隐隐透着阴暗的红光,脸上的颜色青青紫紫,没有人的肤色。
鬼影闪了一下便没有了,大姑子几乎当成是错看。但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用手去拍自己的胸口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片红指甲盖在肉上。
就像是一个美甲甲片,被胶水误粘在手背上一样。
但她从来不美甲,那种一次就要花上几十几百块钱的东西,她从来是舍不得做的。所以这个长在她手背上的甲片是哪儿来的?
也许是甄甜掉在地上,被她不小心粘在手背上了呢?她安慰着自己,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用手指试探着戳了一下那片红色甲片。甲片没动,她又大着胆子想去抠,却觉得一用力就好像扯着肉一般疼痛——这东西就好像长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样,扣它,就等于抠自己的指甲。
自己的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大姑姐越想越害怕,忍着疼痛也想把那片指甲抠下来,并且很快,她真的扣动了那片指甲,掀开了一条小缝!
她心里高兴,用手指捏着指甲,一咬牙、一狠心用力一拔!
钻心的疼痛从手背传出来,而那个指甲被她□□后,跟着出来的就是一根手指,一根垂直长在她手背上的手指的第一个指节!
一个手指长在了她的手背上!
手指和手臂的交界处再往外流血,疼痛依旧存在,但大姑姐却被吓的胆战心惊:不行,这样子太怪了,人的手背上怎么能长手指呢?我要把它拔出去,把它拔出去……
仿佛被鬼迷了心窍,一心想着不能让这根手指长在自己的手背上,大姑姐用力拽住手指,使出浑身的力气往外拔,越来越用力,而那根手指也确确实实被她一点一点拔.出来——只不过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手指,一个血窟窿变成了两个血窟窿。但大姑姐的动作却没有停,一边嘟囔着:“拔出去,拔出去,不能在手背上长手指,这样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一边继续往外拔。
三个血窟窿、四个血窟窿、五个血窟窿……然后是一整只手,一整只手被她拔了出来!
她的手背已经血肉模糊,被整个染着黑红色脓血的手占据,那只手仿佛在大姑姐的手背上开了一个洞,又从洞里挤出来一样,将大姑姐的整个手挤的扭曲变形。五根手指上全部涂着红色甲油,指甲又尖又长,指甲缝里还有血肉的碎末。
大姑姐止不住的尖叫起来,用力地往外拔着那只手,从她的手背开始,一条深深地裂缝一点一点向手臂上延伸,整只手臂裂开,裂口处的肉翻向两边,一条手臂被她从自己的胳膊里拽了出来!
手臂之后是什么?大姑姐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她拽住那条手臂的肩膀,用力地往外一拔!她的肩膀撕裂,从的脸道耳根,从耳根到头顶,全部裂开了,一个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甄甜的尸体从大姑姐的身体里分出来,大姑姐就好像是一个精致的人皮衣服一样被甄甜的尸体穿在身上,肩膀以上的地方像是脱了衣服,而从肩膀以下的地方还没有脱掉,还是大姑姐的皮。
而其他人从厨房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未婚夫当场被吓得坐在了地上,双股战战,扶着墙面一点一点蹭着才能站起来。这时在他的耳边传来一道空灵的笑声,仿佛催命符一般,让他心惊肉跳。
这个夜还长,甄甜还没玩够呢。
“来陪我玩呀。”甄甜的笑声透着无比的冷意。
薛嫣捂住自己的脸,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后来甄甜把几个人杀掉之后,又吃掉了他们的灵魂,彻底从一个厉鬼变成了恶鬼,已经堕落成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