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控制不住……”
“你俩在说什么?”
权少皇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铁手的话,而他会突然出现在台球室的门口,也把两个正在讨论的男人给惊了一跳,什么叫无声无息,老大做到极致了。冷血还好点儿,铁手握着球杆的手都抖了一下。不过,他历练这么多年,多少还是能绷得住面儿。
转过头去,他面无表情地喊了声‘四爷’,眼睛却心虚的不敢与他对视。
“这么晚,玩球呢?”
“嗯。”
冷血瞄了瞄情况,清了一嗓子,接过了话茬,“老大,没事儿了?”
“嗯。”
不咸不淡的声音,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冷血竖了竖大拇指,赞叹,“恢复能力很强!”
锁着眉头,权少皇慢腾腾地走了过去,没有继续问刚才的问题。目光浅淡地瞄了铁手一眼,又专注地挑起了球杆来,等他擦拭好走近了台球桌,又俯下身去,手臂后摆,一动不动地瞄准了球,却并不击出去。静寂时,浑身散发的傲然与强势,让冷血和铁手都有点儿透不过气儿来。
好一会儿——
啪!
他一个有力的冲球,小球旋转着碰撞一下入洞了。
满意地勾勾唇,他懒洋洋地直起身来,声音沉沉,“铁手。”
“四爷……”铁手眉心跳动。
锁了锁头,权少皇盯着他,突然笑了,“哎,我说你紧张什么?”
“我……”到了这个时候,铁手不好说没有紧张。因为他真的紧张了。紧张的理由,主要是他自个儿理亏和心虚。实事上,他与冷血他们不一样。权少皇对他来说不仅是他的老大,是战友,是兄弟,更是救过他命的恩人。他们‘四大名捕’虽然都是权少皇的心腹,可如果非要分出个高低来,权少皇对他比另外三个更为信任。
而他呢?
他竟然无耻地对他的女人有反应,甚至于在那天晚上之后迷上了那样的快感。每次都会想着她的脸到达巅峰。那种幻想着她的感觉,经常会让他止不住战栗。
他心里清楚,这样的行为不道德,可他就他妈的控制不住。
喉结上下滑动着,看着面前的权少皇,铁手面色有些发白,慢慢地,他放下了手里的球杆,索性就直接招了吧。
“四爷,我……”
“我吩咐你的事儿办了没有?”几乎就在同时,或者说,权少皇抢在他面前打断了他的话,面色收敛着严肃起来,一双冷鸷的眸子,直直地盯视着他的眼睛,铁手喉咙梗了梗,又抿了抿干涩的唇,“已经发结婚请柬过去了。”
点了点头,权少皇再次转动着手里的球杆,“谁收的?”
“权董的首席秘书。”
“行,做得好。婚礼的事,大姐会置办。其他,你安排。”
“是,四爷。”
“这事,千万不要告诉老五。”
“我懂。”
又轻淡的瞄了他一眼,权少皇晃了晃脑袋,甩了甩洗完澡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才放下球杆儿,轻描淡写地说,“你俩玩,我去躺会儿。”
“嗯。”
出门之前,权少皇又突然回头,幽暗阴鸷的眸色微暗,“铁手,我一直看好你。”
他的话,无异于在铁手的胸口上了一记重锤。愣了两秒,铁手眯了眯眼睛,慢腾腾的开口,“四爷,我对……”
“吞吞吐吐,你他妈今儿吃错药了?别废话了!玩一会儿赶紧睡去。”
懒洋洋地说完,权少皇只手插在睡袍的兜儿里,大步出去了。而静寂了好久的台球室里,因为他的离开,空气虽然没有了刚才的低压,却让冷血和铁手好半晌儿都没有开口。
他知道了,还是压根儿不知道?
次日。
一晚上没睡好的占色,起床时已经八点半了。
急匆匆地洗漱好出了客房,她没有见到权少皇和权少腾两兄弟,也没有见到十三那个小屁孩儿。没有吃权少皇给她准备的早餐,她提着包儿就要找人送她下山。
在变态女人艾所长的领导下,迟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没有想到,权少皇会把铁手留下来等她。
而且,他是专程把他留下来送她去少教所的。
这样的待遇让占色多少有点儿不适应。不过,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离少教所还有一段距离,她就让铁手停了车,准备自己走过去。当然,她害怕那辆dartzkombatt98军用越野车太过招人眼球了。她还要在这儿待上几个月呢。低调,低调才是生存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