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请王爷自重。”
此刻,云潇不仅人疏离他老远,心也疏离远远的。宫闱险恶,奸人难防,君心不定,伴君如伴虎。
刚才在御花园被荀文玥指控谋杀她腹中胎儿,而这位摄政王不信任的态度令她失望,这家伙不是为荀文玥撑腰,而是在为他的亲生子讨说法。若不是轩辕睿和轩辕墨出面为她作证,这个权倾朝野之人说不定要怎样刁难她,以此要挟与她呢,对这样一位阴晴不定的君王,最好躲的远远的,免得一不留神再遭祸殃。
云潇目光冰冷,可轩辕威的目光则是热灼灼。
“潇儿在开玩笑么,夫妻间还讲什么授受不亲?况且本王是在救你,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他坐在了那张竹编躺椅上,压得竹椅吱呀作响,晃了几下,冲着她邪魅的笑。
云潇镇定下來,端庄的坐在椅子上,扬眉正色,“本玉女尚未选中夫婿,请摄政王留意口误。”
“未选夫婿?”
轩辕威好整以暇的阖阖眼睫,邪魅的贴近她的耳旁,吐出的气息分外炙热,“爱妃的身上可遗有本王的味道?本王与爱妃同浴之时都做了什么你竟忘记了?”
“你!”
云潇想起那日掉入他的浴桶之时,直觉脸颊泛红,气恼地瞥着他低声冷笑,“呵,只不过被一条吃人狼狗咬了一口,本小姐早已把那忘恩负义的祸害打死扔到南山烂葬岗。”
轩辕威倏尔泛起眼底的寒芒,又莞尔邪魅一笑,“人死还有复生之人,何况人心?本王会等你回心转意。”
云潇隐隐觉出一丝危险气息,决然防范于未然,本能地从椅子上站起來,逐客:“王爷,奴婢想一个人静一静,况且,奉香玉女的住所男人不得入内,请王爷以后自觉遵守,不可进入这个院子。”
“栖霞宫乃本王母后的宫殿,也是本王少年之时的住所,宫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每一个角落本王都可随意走动,若留宿在此也是名正言顺的。”
“你!一只赖皮狗!”他那句名正言顺令云潇极为反感,忍不住憋久的火气,伸出的手指差点戳中某尊王的额头。
小石子吓得浑身哆嗦,其余三人全部跪下。
如今摄政王尊贵无比,如圣上临朝,威慑朝野,奉香玉女竟敢点着脑门辱骂威严无比的摄政王,要惹圣怒了耶!
轩辕威一皱眉头,俊颜有些挂不住,从來也沒人敢指着他的鼻子当面辱骂,而且还是这么难听的言语,不过,不恼不恼,他端起茶杯悠悠然饮了一口茶水,千年冰颜融化殆尽,欠扁的一直带着笑意。
小石子在一旁低头睨着主子,真是哭笑不得,虞小姐都骂得这般的难听了,可主子好似换了脾性,沒有一丝往日暴冷的迫人气势,任骂不恼,任撵不走。
的确,轩辕威发扬气管炎受气包作风,心甘情愿让心爱之人泄愤,最好她亲手动手打得他个体无完肤,奄奄一息,解去她心中所有的怨气,那他心里才舒服呢。
“本王这只英俊的癞皮狗正好匹配你这只美丽的小白狗,要不要拿铁链把我和你拴在一个狗窝里?”
“变态!”
云潇着实被这个王爷的无赖相打败了,一甩衣袖,扭身飘出房门,身后一屡淡淡香怡留弥室内。
轩辕威深深一嗅,心里的那丝不悦在这屡微香中尽数散尽。
傍晚,云潇为贤段皇后奉香完毕,退出栖霞宫正殿,望着眼前的望不到边的重檐碧瓦,幽幽感叹:“唉,这些日子都要透不过气了,好想早日远离争权夺利尔尔虞我诈的宫院,还是自己的家乡好。”
“是啊,记得在家乡的时候,经常和几个小伙伴赤着脚下河捉鱼,那时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是,无忧无虑很快乐。”三祈垂下眸光,思绪回到了儿时,“可惜好景不长,冷煞门霸占了山坳村庄,杀光了全村老老少少一百余人,赵兄带着我逃了出來,后來在乞讨中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