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的。皇上那日是一气之下才重重惩罚本宫。本宫确实做错了。本宫要跟皇上认错。请皇上恕罪。”
白玉兰脸色泛白。早已后悔那时太过贪心。想把馨兰宫占为已有。还自作主张的换掉馨兰宫的牌匾。不巧被皇上撞见。大为恼火。沒想到一块牌匾能让皇上将所有的情义抛却。
那块换上去的新牌匾是她遭霉运的起始。
杖刑八十。打得血肉模糊。断掉了一条腿。伤口腐烂化了脓。伤腿疼了一年。可至今都沒有一个太医來为她处置杖伤。治疗断腿。残腿得不到医治已经废掉了。可惜她曾经的曼妙身姿毁于此地。
身体的疼痛可以忍受。可残破之身再也不能复原。美妙的双腿成了残肢。娇美的容颜憔悴不堪。沒有绝美资色。再也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自被惩那日起。白玉兰感觉被所有人冷落。连身边的宫女也沒了往日的尊敬。每日送过点饭敷衍着。她仿佛一下子从天堂掉进地狱。可她心里依然还有一丝希望。希望皇上能念旧情好好对待她。不求宠爱但求关爱。
然而。沒盼到皇上的旨意。身边的宫女太监却一天少似一天。最后只剩下两个呆笨的丫头。食物供给也越來越不像样子。简直不拿她当才人待。
白玉兰眸中滚动着泪水。揪着沈才人不放手。“那……可不可以见皇后娘娘。本宫要向皇后娘娘请罪。请皇后原谅本宫换匾的无礼之举。”
“你以为皇后娘娘能原谅你。你踩到人家头上。独享皇上的宠爱。皇后娘娘还能好心的原谅你。让你再抢走皇上。”
白才人低头哀叹。自己哪还有本钱迷惑皇上啊。
“白才人。你已经沒了诱惑皇上的资本。受宠也好。被打入冷宫也罢。怎么活着都是一辈子。你别折腾了。”沈才人轻蔑地将白玉兰推开。白玉兰摔倒在地。手中的木棍甩出老远。白玉兰爬过去。一把抓住那根木棍。挣扎着站起身。见到沈才人嘴角含着的冷笑。眸光暗沉下來。
“冷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里是冷宫。”
她自言自语着。想起后院关进來一个杀人重犯薛凤惠。方才醒悟这座宫早已的变成冷宫。自己竟然住了一年冷宫。
“呵呵。白才人。这莫阳宫还不冷吗。”
白玉兰轻轻抚臂。抱着自己的身子。还是感觉好冷好冷。天啊。何时有出头的日子啊。
沈才人嘲笑着跨出莫阳宫。回到自己的玉翠宫。环视着安静的宫院莫大的宫院只有自己一个主子。很冷清。可这个院子再也不会增添主子。会永远冷清下去。沈才人忽然感觉自已与白才人沒什么两样。同样的被皇上抛弃。倍感孤独。
要是大皇子还在那有多好。
自从沒了皇子。往日喧哗的玉翠宫忽然冷清下來。似乎所有的人都渐渐疏远。皇上更是亲近不得。沈才人忍受不了被冷落的悲凉。不甘自己的生命就这般孤单寂寞的凋零下去。即使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也要再要个皇子陪伴自己的余生。
前些时日。皇后安排的那次盛宴。让她又见到了皇上。可皇上眼中只有皇后并沒有她的存在。事到如今也不指望皇上的宠爱。只想让皇上雨露恩赐一个皇子。
沈才人终于鼓足勇气來到承轩宫门外。见到安兆庸出來。第一时间更新连忙上前搭话。语气颇为客气:“安公公。本宫请求觐见皇上。请安总管代本宫传禀。”
“沈娘娘來得不巧。皇上正在沐浴。”安兆庸搪塞。根本不打算通禀。如今皇上独宠皇后娘娘一人。后宫嫔妃哪儿那么容易见到皇上啊。
“本宫可以等宫今日一定要见到皇上。”沈才人十分执着的立在宫门外。做出一副不见不散的架势。
“唉。”安兆庸面无表情的躬躬身。“沈娘娘还是先回吧。莫要影响皇上的心情。”
沈才人失去大皇子。整个人变得有些疯癫。常是悲悯泣泪。安兆庸很是同情。见沈才人一直等在院子中执拗的不肯离去。沉默了好一会儿。安兆庸叹了口气。走进浴室破列禀报。“皇上。沈才人请求觐见皇上。”
“打发她回去。以后不许嫔妃接近承轩宫。”轩辕睿冷言道。
“奴才劝不走。执意要见皇上。等了近一个时辰了。”安兆庸回道。
“她來作甚。”
“回皇上。好像是有话要跟皇上说说。”
“让她进來。”
“遵旨。”安兆庸感觉今日为沈才人传话挺顺利。皇后娘娘身子一直弱着。服侍不了皇上。皇上也该传召一两个嫔妃松松筋骨了。
沈才人还是第一次走进清润堂。第一时间更新这里是皇上的专用浴室。浴室内有一莫大的水池。用上等玉石而砌。十分豪华。比玉翠宫的浴池要好上百倍。浴池内雾气昭昭。看不见皇上在不在池中。她茫然向水池中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
“沈才人。见朕做甚。”轩辕睿躺在浴床上。眼皮都沒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