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三千热血沸腾。
次日正午,血杀三千又给邓神秀来了信息,“我已经到淮东地界了,才过汉阳城,马上就到昌武府。”
邓神秀回复,“就汉阳城吧,城中的三江酒楼,天字号房,明日晚上戌时一刻。”
转瞬到了约定时间,邓神秀一身簇新绿袍,头上罩上一顶斗笠,借着将暗的天色出门来,东张西望地扫瞄一阵,疾步朝三江酒楼赶去。
他完全摸不着窥视自己之人到底藏在何方,他故作鬼祟的举动,正是在钓鱼。
只要那人还在窥视自己,一定会上钩。
入得三江酒楼,他要了地字号房间,点了一桌酒席,解下斗笠,自顾自吃喝起来。
不多时,至善令有了动静儿,念头沉入,却是血杀三千在问他到底到了何处?邓神秀回复:“三千兄啊三千兄,我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傻瓜。
你是嫌正常交易太麻烦,非要折腾出事儿才好么?”
这条消息才过去,血杀三千被怼懵了,“这是从何说起?”
邓神秀回复,“你还装,你约了高手,窥视整个酒楼,真当老夫是白给的?”
邓神秀这条消息才过去,轰地一声巨响,地字号房间的四面木制窗格轰然破碎,放眼望去,整个酒楼几乎所有的门窗都瞬间破碎。
紧接着,一道恐怖的气息正从天字号房间传来,如电目光扫视全场。
邓神秀能清晰察觉到那探查式的目光从他身上一划而过。
刷的一下,西北方向,一道黑影从背面破壁处扑出。
血杀三千一拍条案,身如魅影,紧追而去。
才回过神的众食客发出惊恐的叫声,顿时作了鸟兽散。
邓神秀拎了一只烧鸡,急忙下来,他是本地名流,不好学众食客吃白食,扔过去一片金叶子,摆摆手不让找了。
正愁眉苦脸的掌柜,险些没一个头磕在地上。
还没到家,那只烧鸡就被啃得只剩了鸡架,扔给了迎面跑来的大黄狗。
回到家,邓神秀沐浴一番,才爬上床,不多时,血杀三千的消息又来了,“误会,真的是天大的误会,特污兄,我脑子没坑。
上次和你特污兄交过手后,我对特污兄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么可能用这下三滥的套路,来自找不痛快。”
邓神秀回复,“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好端端的一场交易,就遇上那等强者?什么时候小小一个汉阳县,也强者如云了。
什么也别说了,三千兄,你我之交,就此打住。”
血杀三千急得差点吐血,好容易他感动天感动地最后也感动了特污兔,看到了获得镇国龙气的希望。
偏偏这关键时刻,竟出了这等幺蛾子。
易地而处,他倒是挺能理解特污兔的激烈反应的。
血杀三千:“特污兄,万事好说,万事好说。
那也不是什么强者,一个内力二品的家伙,手上的本事不错。
但在我面前,就不算什么了。”
邓神秀:“这么说人你已经抓住了,是死是活?”
血杀三千老脸一红:“实不相瞒,人没抓住,那家伙像滑泥鳅一般,但他中了我摘阴手,受伤极重,能不能活命还得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