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的眼神不断在天上和王队脸上游离,半晌才喃喃道:“难道是天意?”
“怎么了,大师?”王队不知华佗发现了什么。
“天意?”华佗自问着,又盯着王队问道:“小友,你等是何时来到这里?”
“哦,我和蔡耿二位兄弟,是中平六年(189年)二月底到的这里,邓兄弟说他记不大清楚了,应该是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样子。”
“天意!”华佗肯定道,又面『露』疑『惑』地盯着王队:“老朽非是饶舌之人,只是实在想知道,你等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王队见华佗疑似不信任的样子,便诚恳地答道:“大师济世之功,吾辈敬拜之人,晚辈断不敢隐瞒,只是,我等真的是稀里糊涂就来到这里。”王队看华佗依旧疑『惑』,便将自己及所了解的蔡鹏耿浩和五木的相关信息一一向华佗讲明,至于教授的情况,王队不清楚,但王队也对华佗讲了自己的推断,教授应该是和五木一起到的这个时代。
华佗听着,想着,楞着,突然屈身跪了下去。
王队大惊,赶紧跪倒,大叫着“不可”,硬是将华佗拽起。
“大师您这是要折煞了我啊!”[]组团游三国186
华佗望着窘迫万分的王队,看到王队脸上的诚恳,依旧喃喃道“天意,定是天意!”
“大师,您快给我说,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是五星下界啊,老朽焉能不拜?”华佗颤巍巍道,虽是医术已臻化境,华佗毕竟难以摆脱这个时代认识论的束缚。
“大师啊,您越说,晚辈越糊涂了,我们就是普通人啊,您看,我的兄弟们不是都找您诊病么?要是什么下界的神仙,何至于生病啊?”王队弄不清缘由了,只是满脸焦急地向华佗解释着。
费了好大劲,王队终于劝说得华佗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大师,您方才是怎么了?怎么看了看天,就说出那般言论?”
“唉,老朽不畏生死,但不敢不敬天啊!”华佗叹口气,王队将华佗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华佗看看王队,慢慢说道:“方才仰望上天,我想起了一件事啊。为医者,无不期盼通晓天地之理,老朽也曾初窥天相之道。当年为谷梁小友,哦,不,是为谷梁星君诊治之前,便是诸位星君等来此之时……”
王队听华佗改称自己和诸位兄弟为“星君”,感觉既紧张又好笑,料想一时也难以说服华佗,就任由他这么叫吧。
华佗继续道:“那时,老朽曾夜观天相,见五星穿越太微,后又听诸葛家小侄儿说他也曾见此星相。”
“诸葛家小侄儿?”王队这时才反应过来,“是诸葛亮吗?”
华佗点点头:“那孩子名字是一‘亮’字,十分聪颖。我们老小二人都见同一天相,可见却有吉兆啊。”(参见0032章《顺其自然》)
“五星穿越太微是吉兆?”
“太微垣乃‘天子内廷,五帝御座’,月或五星穿越太微,都是吉相。”
“可是大师,这五星和我们几人有何关系啊?”
华佗道:“原本老朽也未联想到此节,只是方才听闻诸位星君之经历,不得不信啊。”[]组团游三国186
王队快要受不了了,哀求道:“大师啊,求求您,可莫要一口一个‘星君’了,我们真是凡夫俗子,是晚了您两千年的晚辈,您再这么喊,我可真的承受不起啊。大师,您喊我们‘小友’,我听着更亲切啊。”
华佗也是一脸无奈:“好吧,星……啊,小友请看,小友脉相属金,降于西方并州;而谷梁耿蔡三位小友,脉相分属火、土、木相,又分别降于南方荆州、东方徐州和中部兖州(蔡鹏穿越之时,平原属兖州),而老朽未曾谋面的邓小友,归于北方辽东,而五行之相,独缺水属,老朽断定其属为水。你等五人,下合东方之木、南方之火、西方之金、北方之水、中部之土,上又合当时五星穿越太微之天相,不是天降吉祥于凡间,老朽还能作何解释?”
王队虽不懂星相,对五行之说也是只知大概,但听华佗之说,好似也句句在理,心里难免也升起疑虑:难道我们真是天上星君下凡?
可是,想想自己及众位兄弟的经历,看看自己落魄的打扮,王队伸出满是疤茧、粗糙的手,仔细看了半天,哪有半分神仙样子啊!
王队苦笑道:“大师所言,晚辈实在不敢相信,您说得貌似在理,可您见过下凡的星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