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身后十几个披甲的大将让老门丁内心猛然一紧,老门丁虽然只是个看门的,却因为身份特殊,眼界同样也不差,一眼便看出了庞统鞠义牵招徐晃等将领的不凡。
“老朽腿脚慢,这就去禀报我家的府主,公子与几位壮士请稍等。”老门『摸』了『摸』眼睛,躬身要低声道。
“不急”
袁尚笑如春风,给人的感觉就颇为舒服,却听他说道:“老先生且先去禀报,我等不急,慢点走便是。”
“谢公子体谅。”
老门连说了两三遍,看起来略有些吃力地推开府门,枯瘦的身子轻轻一钻,很快便消失在袁尚等人的视线内。
袁尚两手负于身后,与庞统鞠义等人一起挺身而立,倒是李二牛颇为好奇地四处打量,大小生活在孝敬里,他却是第一次离司马府这么近,司马府在这小小百户之里极有威望,以李二牛这世代的庄稼汉,自然没有资格进入司马府,这一次托袁尚的福,倒还算是第一次站在司马府的门外。
“啧啧”
李二牛不停地打量,『摸』『摸』颇有历史韵味的门环,碰碰门口的抱鼓石,数数台阶,倒是不亦乐乎。
“喂,李二牛,稳重点,都当爹的人了,丢不丢脸啊。”
沮鹄似乎八辈子前与李二牛有仇,本来话不多的人,与李二牛碰上了,竟然变成一副尖酸刻薄的后妈模样。
李二牛似乎有些怕了沮鹄,一看到那张年轻的面孔,就觉得后脑勺一股隐隐的疼痛。
犹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立马就缩了回来。
心里指不定怎么咒骂沮鹄的李二牛连忙走到袁尚一侧,经过短暂相处,这个心思简单的庄稼汉倒是收起了对袁尚的惧怕,只觉得这个年轻的大将军比其他人好相处了许多,特别是与沮鹄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袁尚笑而不语,对于李二牛感观还不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自我生存特点,李二牛的这种自然朴质的天『性』比起心思复杂的人,着实令人心生不了恶感。
虽然与李二牛相处不久,不过袁尚对自己看人的眼光素来很自信,前世今生加起来快五十岁,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李二牛,有没有想过当兵?”看起来颇为慈眉善目的鞠义拍着李二牛的肩膀问道。
便是袁尚也看了过去,李二牛虽然『性』子懦弱了点,不过这不打紧,到战场上磨砺个一阵子,死人见多了,心肠保证比石头还硬。
“当兵啊?”李二牛『摸』了『摸』脑袋,有些『迷』茫道:“没想过啊,十五岁的时候,俺那未死的老爹就说过不让李家的男儿当兵,说来也怪,俺这被驴踢过的脑袋,连大字都记不住几个,倒是将这句话记得很牢固,当兵会死人,以俺这身板和『性』子,两三下不就被撂倒了,现在吧,都当爹了更没有那个想法了。”
“哦。”
鞠义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一丝的恼怒,到了他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能看得很开,若是换作金百万在此,二牛这么没志气地回答他,还不给他一巴掌扇飞出去,听李二牛如此回答,鞠义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说什么。
倒是沮鹄有些恨其不争道:“好男儿自当沙场裹尸,守着这么个小地方能够什么出息。”
李二牛可算是怕了沮鹄了,闻言连忙缩了缩脖子,再怕被一个手刀拍中后脑勺。
“好了,李二牛志不在此沙场,也是好事,天下大『乱』,总该有人留在乡野,不然仗打光了,人也死没了,这天下土地谁来耕耘?”袁尚笑了笑道。
“嘿嘿,将军说的是。”李二牛望着袁尚憨厚地笑着。
庞统立于袁尚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见袁尚点了点头,这才拉着李二牛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以庞统的会做人,自然看得出来袁尚对李二牛感官不错,给不了锦绣前程,送点富贵还是轻而易举的。
吱呀一声沉沉的声响,司马府正门打开。
袁尚眸子微动,随行十几个大将接连望去,恰见几个相貌非凡的男子走了出来,为首者正是司马府的府主,司马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