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含笑,颇有意味地望着为首的司马朗,笑道:“司马府主与诸位先生如何认出本将的?”
司马朗与司马孚几人笑了笑,却见司马朗说道:“并州多青年将领执掌兵权不假,却没有一人能够有如此阵势,司马朗与几位兄弟虽然有几年不曾走出孝敬里,却也没有眼光差到身在泰山边却分不清泰山的地步。”
袁尚闻言淡然一笑,说道:“都说司马府一门多杰,今日不请自来,往几位先生多多担待。”
“将军言重了。”
老三司马孚『插』嘴笑道:“自从我兄弟几人辞官之后,司马府门之外便门若罗雀,将军来访,倒是令司马府蓬荜生辉了。”
袁尚不置可否,颇为豪爽地笑了笑道:“怎么?就不清本将到府内稍坐么?”
司马朗闻言,半真半假似的拍了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瞧我这脑袋,岂能让将军在府外站着,将军,请。”
司马朗与司马孚司马馗司马通司马恂司马进几个兄弟连忙侧开半个身子,让出一条过道。
袁尚也不客气,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身后庞统鞠义等大将紧随其后。
二十几人,全部走了进去。
李二牛这厮,有些呆呆地跟在队伍中,那双眼睛在袁尚身上不停的打量。
“俺滴娘啊,神仙在上啊,俺李二牛竟然与征西将军离得这么近,还说了这么久的话,祖坟冒青烟哟。”
李二牛神情呆滞地跟在袁尚身后,沮鹄嘿嘿地怪笑了几声,故意碰了下李二牛的肩膀,这厮道现在才知道袁尚的身份,看这样子,吓得不轻。
没有人去管李二牛的呆滞,十几个将领一蜂窝随着袁尚进了司马府。
司马府倒也没整出一副外面简单内藏乾坤的把戏,从外入内,一如既往的简单,既没有标榜着简单而藏有奢华的雕栏玉砌,也没有假山假水来点缀风景,一切布置简单到足以让人挑不出『毛』病。
司马府算不上很大,七八百平方的大小,府内住着几房兄弟与婢女小厮打杂还有管家,足有七八十人,七八十人挤在数百平方的院子里,比起动则占地几亩抑或几十亩上百亩的豪门世家而言,司马府也只能称之为狭小。
便是袁尚也有些诧异,他见识过了太多的豪门府邸,其中就他所长大的汝南袁家老宅,便蜿蜒纵深近百亩地,堪称一座小型的皇宫,袁家在汝南堪称巨擎,便是洛阳偏宅被董卓摧毁,老宅依然屹立不倒,小时候袁尚便经常在老宅里『迷』路,近百亩的占地面积,足有近七万多平方,寻常世家门阀绝对拍马不及。
汝南老宅倒也就算了,袁尚麾下这些大将,随便拉出一人,个人府邸绝对都比脚下这座司马府大上不少,一个传承这么多年的世族,能够恪守数百年的传承,依然保留着数百年前的风骨与品质,单就这一点,司马一族能够在三国后期而脱颖而出自有其道理。
李二牛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便得以自拔。
第一次进司马府,长这么大终于托袁尚的府有资格进来了一次,这厮连忙贼眉鼠眼地『乱』看,连一株外面随手一抓一大把的清秀芙蓉都觉得异常的新奇。
袁尚在司马朗与几个兄弟的引领下,在司马朗几人的引领下走进会客厅。
落于袁尚后方的沮鹄望着李二牛那土鳖样,顿时脑海里浮现起一股削人后脑勺的冲动。
正在瞎看的李二牛顿时后脑勺一热,犹如心有灵犀般,回首恰好看到沮鹄那闪烁幽光的眸子正盯着他的脑袋。
“俺的亲爹妈哟。”
李二牛心脏一抖,难忍溜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