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缓缓地离开洛阳,这个充满了压抑与萧索的城市。
老者与小孩并行。
老者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吊儿郎当的泼赖表情,短暂的肃然与脱尘气质瞬间散去,『摸』着小女孩的脑袋,嘿嘿笑道:“怎样?现在信不信师傅是个顶上加顶的高手?”
小豆芽斜着脑袋,望着又一点样子都没有的野孤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垂头丧气道:“怎么都是高手,咋就差距这么大呢?”
野孤子伸出食指点了点头小豆芽的天灵盖,笑道:“什么意思喽?”
小丫头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师傅啊,都是高手,怎么你就不能与那个耍剑的高手学一学,矜持一点,稳重一点,这样看起来比较有高手的风范好不?”
野孤子闻言撇了撇嘴不屑道:“你个小丫头,师傅要是像那个老乌龟,你早就哭死了,看到他怎么对自己亲儿子没有?虽然说是好意,不过也是往死里磨练的,师傅有这么对你么?甚至连让你流一滴眼泪都不舍得,要不,以后师傅也给你来个一出?”
“啊?不要不要。”
小丫头脑袋跟波浪鼓一样使劲儿地咬着,适才皇甫布衣浑身是血的模样她可是全程见证者,皇甫布衣的那副凄惨模样都快把她吓死,心里直低估,怎么随便看了一下就流了那么多血,小丫头着实费解得很,经过野孤子这一说道顿时把什么稳重一些啦矜持什么的高手风范全部丢到大江大河去了,她年纪轻轻,又怕痛,可不想像那皇甫布衣一样,浑身都在流血。[]三国袁尚319
野孤子晃动着脑袋,嘿嘿笑道:“看吧,知道师傅的优点了吧?师傅这好脾气可是这一二十年才培养出来,若放在以前,那皇甫墨鱼还没师傅冷峻呢?”
“冷峻?”小豆芽仰起脑袋。望着眼前这个一袭白衣很有神仙风骨却留着两缕老鼠须的老头子,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词语如何就能够冠在他的头上。
“还是那么的不要脸啊。”小豆芽心中腹诽。
见小豆芽一副‘你觉得我信么’的表情,野孤子只好的讪笑几声,这厮对小豆芽的宠溺远超常人理解,甚至连对一些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后辈都没这么宽容过,倒是令人诧异。
小豆芽才懒得在这无趣的话题中闲聊,却听她问道:“喂,师傅,咱们现在哪里啊?跑了这么老远,难道只为了跟那个拿剑的高手打一架而已?”
野孤子点了点头。笑道:“就是特地过来打一架的。不过。这一架虽然是我们在上演,主角却不是我们两个老头子。”
“哦”小豆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野孤子『摸』了小豆芽的头顶,温和道:“怎么样?刚才可有学到点什么?”
小豆芽皎洁的眸子闪过一丝光影,不敢确定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的样子。”
野孤子淡然一笑。说道:“没事,有没有都是迟早会有,咱们走吧。”
“接下来去哪里啊?”
“去长安看一场好戏,顺便带你去见那素未谋面的师兄。”
“师兄?”
小豆芽一愣,赶紧追了上去。
“什么师兄,师傅,你赶紧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兄的…”[]三国袁尚319
一老一小,两道身影。伴随着绯红的夕阳,离后面那座破旧的城池,越来越远。
三天后,长安。
大风,微夹着雨点。
偌大的街面。空无一人。
董卓趁着夜『色』已经悄然开拔出长安,城内各家探子基本已经被他拔除,便是有个别依然坚韧地潜伏不走,同样因为情报线的意外而导致情报传递的效率慢了无数倍。
董卓率军离开的消息,在第三天的时候才传遍全城,同样传到了长安以外。
离长安已经只有不到数十公里处,黑甲骑兵卷尘奔袭,五万多兵马,在袁尚的率领下,马不停蹄,直往长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