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子方说的不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眼下袁尚来势汹汹,不能再犹豫了,长安就算水再浑,我军有数万兵马,还能翻了天不成。”关羽同样劝谏道,地面的颤抖越发清晰,狼骑已经朝刘备所在的中军渐渐推进。
刘备能够成就一番帝业,自然不是婆婆妈妈之人,听闻糜芳与关羽二人连番进谏自然不会再犹犹豫豫,看了眼曹操所在方向,毫不犹豫地下令道:“让三弟整军退后,二弟你与子方且率领后军推开城门,一定要抢在曹操之前,先入长安。”
“喏。”糜芳与关羽两人抱拳应道。
正杀的尽心的张飞连甲胄都已脱下,赤着上身,正与王凌交战。
擒贼先擒王,张飞虽然擒不到袁尚,却盯上了狼骑的领头首领,毫不犹豫地挺矛杀了上去,两人交手,已经有十几招之多。
王凌的武艺虽然不如张飞,却也极为不弱,太原王家花了大代价这才培养出了此人,能够成为狼骑的主将,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给我下来。”
张飞翻身落马,右手握蛇矛,左手猛然一扯,试图将王凌拉车下马。
“滚。”
王凌浑身足有百来斤,整套沉重的铁甲,虽然对他的速度反应有了不小的影响,却不代表他就笨拙得连基本的反应都没有。
在那一年多的轻重骑兵转化的过程中,所有狼骑的将士都必须每天负重奔跑至少二十公里以上。风雨无阻,接连一年下来,有人离开有人来,百斤的铁甲看似沉重,实际上,对饱受负重训练的狼骑而言,已经将影响降到了最低。
就像一些武艺高强的大将,手中的兵器一亮出来。都是七八十斤,作为现代人也许觉得夸张,却很少有人去想想人类的极限,尤其是每天都在训练臂力的人,只要肉食跟得上,身体够壮士,七八十斤甚至一百多斤都不是什么难处,对人类而言,最难的便是潜力的挖掘。这需要一个特定的环境,以及一个很久的过程。
就比如与王凌交手的张飞,从七八岁就开始修炼祖传的丈八蛇矛。凭着一股韧劲。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却摸索到了武道的巅峰,有些人确实是天才,但是那些所谓的天才行列中却不包括张飞,一个不分严寒酷暑,每天锤炼自己至少八个时辰的疯子。这种人,如果不能成功,谁又能成功?
世人皆看到了他强大的一面,却很少有人看到他的辛酸,一个没有强大的家族底蕴。也没有名师教导的杀猪匠,能够登上那武道的至尊巅峰。张飞能有如此成就,与他的流出的汗水成正比。
而狼骑从轻骑到重骑兵的转换,真正沉寂了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一年多的时间,全部都在训练,先登死士大戟士教导营长矛兵,这些同为虎狼烈军的作战营都在掠取军功,声名大振的同时,却承托出了狼骑的无所作为,这如何能够让一群骄傲到了骨子里的汉子们心中没有一股气。
而这股气,自主将蔓延到副将直至三千狼骑,全部都憋着一口气,全都不愿意认输,哪怕输也是输给自己的同僚也是一样。
张飞是个大敌,王凌还没交手便已知道。
哪怕没有与之交过手,不过关张的大名王凌却早有耳闻,虎牢关之战,刘关张声名鹊起,那时候还在太原练戟的王凌便心生向往。
如今有幸与张飞交手,王凌心中自然振奋异常。
两人毫不保留地一战,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让王凌好生地领教了一回,张飞蛇矛大开大磕间,看似粗糙不堪,实则粗中藏细,看一个人的性子,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修养,约莫便是这个道理。
“再来。”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王凌一声怒喝,他本该不能停下,只不过张飞挡道,王凌若想往前推进,就必须拿下张飞,就算拿不下张飞,最次也不能让张飞影响狼骑地推进。
张飞手中的蛇矛再一次刺出,速度如电,角度刁钻,蜿蜒纵深的距离比寻常的长矛还要长上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