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田楷眸子森冷,哪怕人数落于下风,却没有一丝的畏惧,眼下这情形,由不得他心慌,己方兵马本就不如对方,若是连他们几个校尉都自乱阵脚,届时所要付出的代价将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
“迎敌。”
田楷手中长矛一落,他所辖制的三千幽州营精锐立马换下了硬弓,抽出墙垛上靠着的趁手兵器,冷肃的杀机迸发,一双双森冷在黑夜中令人发寒。
“下去吧。”
王青手掌一掀,轻易地将一架云梯给推翻下去,云梯上的曹军已经爬到了一半,云梯倒地,轰地一声巨响,不仅梯子上的人被砸得吐血三升,后面被波及的倒霉蛋更是狼狈不堪,好在地上并非水泥地,这一摔下去倒也不至于致命,顶多就是摔断手脚罢了。
唐瑄吕威璜焦触三人同样率领麾下的将士开始击杀涌上来的曹军,长安城池狭长,对于人数不多的虎狼烈军而言,实则是个硬性的创伤,曹 仁一眼便可出了城上虎狼烈军的弱点,故而发起进攻的两万多曹军将战线拉得异常的狭长,如此下来,虎狼烈军的防线也只能无奈地拉长起来,防线一拉长,自然显得非常的单薄,这也是田楷唐瑄吕威璜焦触四人脸色凝重的原因所在。
好在虎狼烈军虽然人数较少,却占据着城墙之利,曹军想要攻破长安城,在不付出点代价之前决然难以得逞,毕竟长安城可不是寻常的小城池,虽说有着防线太长的缺点,不过城池高耸,曹军想要一步登天决然不易。
更何况。曹军并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除了强攻之外,他们别无选择,而强攻的代价往往是十分巨大的。特别是黑夜中。能见度又极低,哪怕点燃了成千上万支火把。也难以将每个角落都照得如同白昼,单就各个方面,细算下来,双方其实各有优势。
现在的关键则是看哪一家更加的舍得。若是曹操舍得一两万兵马,拿下长安自然不是问题,关键是他舍得么?答案是否定的,在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后,曹军却要因此损伤一两万人,这笔买卖对曹操而言,决然没有一丝的利润。更何况,虎狼烈军还有两万多的兵马在进攻皇宫,而且都是精锐的精锐,曹操一入城。就必须与袁尚的主力部队交手,没有足够的兵力,就算攻进了长安,也是瞎费力气,故而这一战,曹军可以有所损耗,却必须是在曹操所能接受的范围内。
好在,曹操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就在曹军与虎狼烈军交上手的时候,一支兵马则悄然地从不远处而来,人数不多,约有五千人左右,却足以在这个黑夜中,改变某场局部性战役的结局。
而他们的目的也是长安城,从根子处来说,是配合曹操夺取长安城,这支兵马,曾经驻守河内,袁尚从河内往长安而来的时候,这支兵马的统帅早已经发现了笙旗招展的虎狼烈军,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眼下却出现在了长安城外,趁着夜色,这支兵马悄然摸向了覆盎门。
覆盎门乃是长安南城墙东面的一道侧门,并非曹军主要进攻的方向,故而城楼上的虎狼烈军多数被调往了曹军进攻较为密集的清明门以及直城门两道正门,覆盎门的城墙上,却只有不到三百人的兵力,眼下正眸子凝重地望着那那源源不断涌上城墙的曹军,却没有第一时间内察觉的敌人的靠近。
黑暗中,这支兵马悄然靠近了城墙,有着夜色所遮掩,加上曹军攻城吸引了虎狼烈军的注意力,短时间内,竟然没有人及时的发现这支不速之客的靠近。
五千多人,并没有全部潜伏靠近,而是分批,兵器用粗布包裹得严严实实,脚步轻缓,悄然靠近的过程中,并没有多大的声响,显然这也是一支精锐的兵马。
那五千人,悄然移动,分作十拨,一拨拨的靠近覆盎门,在城下五十米处火把照射不到的地方,匍匐待命。
直到五千人全部靠近了城墙,却见其中一道身影轻轻挥落了手臂,那匍匐在地上的五千人猛然抽出粗布包裹着的兵器,从地面上一跃而起。
“是谁?”
城楼上,虎狼烈军虽然将视线都投向了主战场,却没有因此连基本的警觉性都丧失,在那支兵马彻底露出獠牙之后,虎狼烈军便瞬间有了反应。
“敌袭。”
覆盎门只有不到三百人的虎狼烈军,人数虽然不多,反应却不慢,就在那支兵马刚露出一点马脚的时候,虎狼烈军手中的弓箭则已经一蜂窝地射了下来。
“上。”
那五千人中,一个身穿甲胄的壮硕男子猛然一声轻喝,随之数千个鹰爪飞上了天空。
“是爪钩。”城上一员将士瞳孔一缩,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