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跟我说让我相信她的时候,我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浑浊,而是一种清澈,也许是我道行太浅,也可能是她手段太高,总之,那一刻我是相信她了。
“忠义啊,你今年多大了。”珍妮说着话,就靠着棺木坐了下来,她这一举动,证明她不想再挣扎了,不过她也确实很累了。
我碍着她也坐了下来,“我二十八啊,怎么了?”
“没什么啊,好奇,我就问问,你怎么想起出海当水手了呢?你是陆战队出身的,找工作应该没那么难吧。”珍妮轻声的说道,看样子,她是彻底没力气了。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起初是有个不错的工作,后来出点意外,就不干了,然后我就到了海滨城,后来认识了焦八,我就干上水手了,这一干,就是好几年…”我仿佛再回忆一样,跟她将我当水手和潜水员的事情。
等我说完后,珍妮叹口气说,“你也挺不容易的啊,出来这么些年了,怎么还不成个家呢?”
“成家?我跟谁成家啊?我自己连个家都没有阐教第一妖。”海滨城的房价很高,我一直都是租房子住。
“你也没那么差啊?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呢?”珍妮今天真挺怪的,问我的都是私人问题。
我扭头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你怎么了?干嘛要问我这些?”
“不是说了吗,就是好奇,怎么?不想告诉我?”她没精打采的看着我,眼神显得有些暗淡。
我挤出一丝笑容说,“那就说说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儿了,起初...我是有个女朋友的,那是在当兵之前的事儿了,我们是高中同学,交往大概一年吧,后来我辍学当兵走了,我们也就分手了。”
“好可惜啊,她为什么不等你回来呢?”珍妮轻声的问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路走的不一样,自然也就不能到一起,后来等到我退伍回来了,没多久我就去了海滨城,一直就到现在了。”
这段往事,我谁也没跟谁说起过,就连焦八和顺子都不知道,那仅仅只一段可以用来回忆的历史,一杯如清水一般的感情,没有那些轰轰烈烈,也没有别人的缠缠绵绵,回想起来,就想是一个老朋友,而不像是初恋的感觉。
珍妮点点头,刚要想再问我什么,就提前被我给打断了,“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大老远的来出海,除了家里人不知道以外,男朋友也不知道吗?”
我记得刚上船的时候,我问过她有没有男朋友,当时珍妮并没有回答我,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再问一下,这次算是找到了,不过这路也快走到头了。
“你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吗?直接问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呢?”珍妮一眼就识破了我,搞的我很是无地自容啊。
“我大学时期,有一个男朋友,后来...他劈腿了,我们就分手了。”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珍妮的表情不太自然。
“你男朋友是脑残啊?你这么漂亮,他也劈腿,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这话说完之后,我才感觉有点不妥当,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这不是不要脸的行为吗?
珍妮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说,“要是李欣今天和你一起困在这地宫里,你是不是也会跟她说这话啊?”她这一句话说的,就像一把尖刀一样,直接扎我胸口上了。
“这...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李欣很讨厌我的。”我赶紧给他否决了。
珍妮只是轻轻地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我突然问她一句,“珍妮,你怕吗?可能...可能咱俩真的会死在这。”
珍妮目光有些呆滞,她看着前面说,“怕又有什么用呢?索『性』不如想开了,就当我们俩,陪着对面的画,一起埋葬在这里吧。”
我无奈的笑着说,“你倒是真想的开啊,能愿意陪着一幅画埋葬,还是一幅太监的画,这真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就停下了,珍妮的话,让我反应了过来,我猛然间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最里面
的那幅太监画,没错,这画是挂在石壁上的,那么说,它的后面,是不是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比如说出口。
这么大一幅画,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挂在这里的,本来这里没有尸体就很怪异了,这又多了一幅画,更是怪异了,当时我可能光想着要找出路了,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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