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扮后,燕回彻底变了样,只是那干瘦身躯实在撑不起衣服,看上去就像是哪家猴子偷穿了别人的衣服,不过脸模子倒有几分俊秀。
菊花看着燕回急忙地收拾着脏衣服,不由得皱起眉毛,“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属苍蝇的?”
燕回疑惑地看着菊花,眉宇间透着浓浓的疑惑,“十二属相中何时还多出苍蝇这个属相呢?难道我记错了?”
闻言,菊花开始抓狂,指甲不断地扣动着身旁的门框,脸色越来越差,“说实话,我现在很有拍死你的冲动。你留着这脏衣服准备做食物?”
燕回看了看衣服说道:“这是我乞讨的行头,丢了它我以后怎么去混?弄套这样的衣服可不容易。”
菊花纠结到了极点,不断地用右手轻拍着胸口,使劲地喘着粗气,可这样去吓坏了燕回,“菊花前辈,你到底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菊花恶狠狠地盯着燕回,“不这样做,我难以控制任督二脉上涌动的灵气。你干嘛三句不离乞讨?”
燕回再度将抱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因为那是我的职业。”
最终菊花二话没说地从燕回手中抢了脏衣服,直接冲出茅屋,而燕回却愣愣地看着几近发狂的菊花,然后快步地走进药庐中。
冉梦璃微闭着双眼,像是在闭目养神,“你不是我的燕回哥。”
燕回所有的激动兴奋顷刻间消失,惊愕地走到冉梦璃身边,摸了摸冉梦璃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说什么胡话呢?”
冉梦璃缓缓睁开双眼,没有那种惊诧表情,眼神迷茫地就像是看着陌生人,“我没有胡说。你失去了燕回哥原来的味道,你变了。”
燕回从身旁端来木凳,坐在冉梦璃身边,“什么味道?”
掀开被窝,冉梦璃慢慢走下床铺,身子无助地晃悠着,“那种味道也许对别人来说是臭的是馊的,但对于我,那却是令我安心的味道。每每闻到那样的味道,我就知道我的燕回哥在陪着我,没有孤独没有痛楚,也没有噩梦。而你现在却失去了那种味道。”
习惯,真的是件可怕的东西,一旦被无情的打破,就会发自内心地觉得不舒服,甚至于郁郁寡欢。
五年的时间里,冉梦璃都是搂着燕回睡觉,那些世俗的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都是浮云。冉梦璃就喜欢搂着燕回然后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或者头发里。
很多人对于燕回身上散发的味道都会皱起眉头,唯独冉梦璃喜欢这样的味道,当然并不是因为它很香,仅仅是因为那是燕回的味道。
那种特殊的味道让睡梦中经常被噩梦缠绕的冉梦璃,获得从未有关的安全感。
每次呼吸时闻到这样的味道,冉梦璃就可以确定燕回陪在她的身边,她并不孤单。可现在燕回身上没有了那种味道,对于冉梦璃来说,就像是有人无情地夺走了她的安全感。
回忆中流泪,流泪中疲惫,很快冉梦璃带着泪痕睡了过去,她的确累了。
自打三年前冉梦璃知道自己的病后,为了防止醒来发疯地伤害燕回,她经常选择不睡,如果实在是困得不行,就狠狠地咬痛自己。
燕回为冉梦璃盖好被子后便走出药庐。片刻后,当燕回回到药庐后,手里便多出那套被菊花扔掉的衣服。
在燕回将衣服丢在冉梦璃面前时,她哭愁的脸蛋上露出了甜甜的笑,然后将那套脏破臭的衣服抱地紧紧的,脸蛋也埋在衣服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