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褚浩宇纳妾,且还没跟郁氏打个招呼,等花轿进门后,她才知道,她当然不会同意,可架不住这人是以陆贵妃的手送来的,郁氏再不知好歹,再目中无人,也不敢弄死陆贵妃的人。
陆贵妃送的美人,可不比褚老夫人送的,弄死了讨几下好就过关了。
而且,那位明面上说是陆家表姑娘的女人,明明就是前几日死了的陆三姑娘。
陆三姑娘来西院找过褚竟琇,她是见过的,绝对不会错认。
郁氏当即就去找了褚浩宇,问他这么回事。
褚浩宇经不住郁氏的纠纏,就把自己喝醉了,把陆三姑娘差点强了的事说了。
郁氏当时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两天,西院闹的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可算是热闹了。
郁氏是一个表面温柔,娴雅大房,内里却无比小气,刻薄,泼辣的一个人。
而陆三姑娘更是一朵白莲花,郁氏还没等说她,她就先掉眼泪了,且哭的稀里哗啦的,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得。
郁氏见了,直骂她狐狸精。
褚浩宇见小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那叫一个心疼啊,顾不得郁氏有郁郡王府给她撑腰,就搂着小美人到一边过美滋滋的生活去了,把郁氏冷葬了起来,再也不搭理她。
郁氏再也维持不了贤惠的妻子,温柔大方的儿媳妇形象,就大哭大闹起来。
但,谁理她啊。
郁氏去向褚老夫人告状,可褚老夫人去骂了褚浩宇一顿后,褚浩宇干脆带着小美人去了分家时老太爷子分给他的另一栋宅院住,真正过起了二人世界的幸福生活。
郁氏被气病了,褚老夫人也是一脸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她总不能为了儿媳妇,和自己亲儿子之间有了嫌隙吧。
说到底,儿媳妇是别人家的,儿子才是自己家的,自己当母亲的,当然是向着儿子。
而且,这些年来,见郁氏向拔钉子一样,把儿子身边的女人一个个拔了,让儿子身边只有郁氏一个人,不敢再娶小妾姨娘,褚老夫人看着也心疼儿子。
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谁能搂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那郁氏也太霸道了,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温柔大方的嘴脸来,既要名声,又要做妒妇。
于是乎,这两日褚景琪在家里,可是瞧了一段好戏,他一见到夏梓晗,就兴奋的说给了她听。
“陆三姑娘算计一回,最后竟然做了褚浩宇的小妾。”夏梓晗听后,一阵唏嘘,“不过,褚浩宇比姨夫长的虽差了几分,但也还俊朗,也不亏了陆三姑娘。”
褚景琪就一阵闷笑。
两个人就坐了一辆马车,去了城门口等窦家姑娘。
没一会儿,窦家的马车就来了,因为天气冷,两个马车里的人也没下车来打招呼,直接一起出了城,直奔温泉庄子。
这时候,温泉庄子里外面的活儿干没了,农户们在田庄头的带领下,全都聚集在一个大大的粮食库里,围着中间的热炕,在脱压粮食。
有玉米,有高粱,有小麦,有大米。
那年头,脱大米都是用石磨,脱玉米也是手工,总之,也是一个耗工的活儿。
好在这活儿轻松,在屋里做就行。
把粮食全都脱出来,等来年夏天市集上快要脱粮时就能卖上个好价钱,比光卖带谷壳的粮食价格要高上将近一半。
田庄头是一个精打细算的精明人,现在是冬天,农户们没活儿干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替他们找点活干。
这样,粮食能多卖三成价,农户们也能多赚一些银两粮食养家糊口,一举两得的事。
所以说,夏梓晗庄子里的农户,跟人家庄子里的农户不一样,人家的庄头都是粮食出来了就带壳卖了,省事省心省力。
而田庄头不一样,是脱壳卖。
也就是说,别人家的农户现在都闲在庄子里没事,顶多干点零活,扫雪,喂动物啊什么的,而她的农户现在却忙的热火朝天,一点儿空也没有。
等接到楚玉县主来了的消息时,田庄头正坐在炕头上脱玉米,和一大群农户们唠嗑说闲话,笑的哈哈哈跟打雷似得。
守门的小子跑来禀一声,哎呀妈呀,吓得一大群农汉子们差点没摔了。
“快,快放下手上的活儿,去大门口迎接小东家去。”
田庄头大吼一声,大家这才回神,也顾不得身上脸上手上脏兮兮的,拔腿就跑。
夏梓晗下了马车,进了庄子的第一眼,就见到了一大群笑的憨厚尴尬的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