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曾氏习惯了的要午睡,夏梓晗和廖芳怡就回了她的院子里,小姐妹两个人去谈心去了。
廖芳怡就说起了夏梓晗离开宜安城后的事情来。
“你们刚走不几天,戴家就传出了消息,是戴少民得了重疾的传闻,说是请了很多大夫医治都医治不好,没几天,又传出戴少民重疾不治身亡的消息。”
然后,廖芳怡十分的好奇的问她,“楚玉姐姐,你那天在戴家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戴少民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得了疾病死了呢?”
“还有还有,戴玉敏急急的来京城也让人十分匪夷所思,就算她着急来京城定婆家,也用不着在吴家大少成亲的当日就赶来京城啊。”
廖芳怡唾沫横飞,口水四溅,说的口干舌燥,可夏梓晗却跟个闷葫芦一样,三枪打不出一个屁来。
“那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夏梓晗不想告诉她。
戴少民都死了,戴玉敏和戴少民兄妹之间的**之情,也就成了一块石头沉入了大海,就算有一天浮出了水面,对戴家也不会受太大打击,反而会让戴家的人痛恨那个泄密之人。
廖芳怡年纪小,怕她一个不注意没管住自己的嘴巴,就会给廖家带来麻烦。
因考虑太多,夏梓晗在送廖芳怡出了二门后,也没对她透露出什么来。
京城的冬日,寒冷而漫长,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在腊月即将到来时,温度已降到零下二十多度,人走在外面,说话喷出的口水都能在那一瞬间结成冰珠子。
夏梓晗怕冷,不愿意出门,整日待在家里学医学武,下下棋,看看书,绣绣花,再不就是陪曾氏聊聊天。
廖芳怡也怕冷,除了和廖夫人一起来楚宅给曾氏请安过一回外,就再也没上门来过。
不过两人三天一封信,来往的倒也密切。
褚景琪是每三天一报道,每次来都会去给曾氏请安,然后陪曾氏吃午饭,午饭后,曾氏午睡,他就会赖在夏梓晗身边不走,陪她下棋也好,陪她制药也行,陪她看书也可以,总之不到傍晚不会离开。
每次来,还会说一些外面的事情给夏梓晗解闷。
什么陆姨娘怀了身孕,郁氏气的又大病了一场,褚老夫人不但不为她这个正妻出头,还站在褚浩宇这边,表扬褚浩宇为褚家开枝散叶,是大功臣,并送了半车子保胎药材给陆姨娘吃。
郁氏因此对褚老夫人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和她之间起了嫌隙,气的褚老夫人病了一场。
不过她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这就让人不得而知。
不过,褚老夫人点名要郁氏去侍疾时,郁氏却百般找借口推辞。
褚老夫人没法,只好派丫鬟去传卓氏过来去侍疾,正好卓氏也因天冷犯病了,在床上起不来,大夫刚诊完脉还没走,当着那小丫鬟的面就嘱咐卓氏不能下床,得静心休养,不然病严重了,就得危及性命。
妈呀,要命的病,这可不得了。
两个儿媳妇都不侍疾,气的褚老夫人的病一下子好了,褚老夫人不敢去找卓氏闹,万一真把卓氏闹没命了,褚宣宇不找她拼命才怪。
褚老夫人就跑到西院去找郁氏,却见郁氏正和几个丫鬟嬷嬷再打叶子牌。
褚老夫人那叫一个气呀,当即就耍泼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责骂儿媳妇不孝顺她,打叶子牌也不去给她侍疾。
郁氏也不是一个任人责骂的主,当即就冷笑回了一句,“侍疾?侍什么疾?你这不是好好的么,精神头这么足,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得了病的人,等你哪天真的病了,你放心,我会去侍疾。”
这么几句话,轻飘飘的就把褚老夫人满肚子的怒气噎了回去。
当然,卓氏的病那是因实际而生。
见郁氏和褚老夫人闹起来了,卓氏担心那把火会烧到她这里来,就机灵的病了。
而实际上,据褚景琪透露,他爹每天下了朝后,就会去陪他娘下棋解闷,两人恩爱的连他这个儿子都快忘脑后了。
还有三天就要到腊月初一,这时,窦大姑娘给夏梓晗来了一封信。
信上说,十一月末是窦大姑娘及笄的日子,想来请她去做赞者,问她愿不愿意。
十一月末,也就是两天后。
天气这么冷,说实在话,夏梓晗真心不想出门。
不过,窦家四姐妹都是值得一交的朋友,特别是窦大姑娘,人稳重,又大方知礼,是个重情重义,值得相交的人。
这样的朋友,她不想因天气而疏远了去。
夏梓晗就写了一封回信,派本来当休武功好一点儿的楚枂送去窦家,要她亲手交到窦大姑娘的手上。
一个时辰后,楚枂就回来了,并带来了窦大姑娘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