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老刘,你坐下坐下,先别走啊。”见刘会阳要走,海振星连忙过去拉住了他,按在沙发上又是点烟又是倒茶的:“老刘,咱俩几十年的关系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这人让我直来直去可以,哪懂别的啊,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办啊?”
“你问我呐?”刘会阳郁闷的吐出一口烟,黄鹤楼1916,这么好的烟抽起来居然比平时抽的十块钱一包的红塔山还呛嗓子。抽了一口就烦躁的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特么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老刘,话不能这么说啊。”海振星辩解道:“你怎么就自身难保呢?是,外面都在传那些话,说什么我海振星是海莫县的土皇帝,可你知道实情的啊。跟县政府那些头头脑脑的先不说,那是我为了方便公司发展。咱俩什么关系?我除了平时逢年过节给你送点节礼之外,没送别的吧?那说去也不怕啊,咱俩可是老同学。你得帮帮我。”
“话是这么说。”刘会阳叹了口气,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拿出根烟点上,一口气吸掉小半根,缓声说道:“老海,这么着吧,你在燕京有认识人吧?你先打听打听对方的来头,然后咱们再说别的。”
“也只能这样了。”海振星想了想,突然问道:“老刘,要不我晚上安排一桌,请他过来当面赔礼道歉,回头再给包个红包什么的,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你傻了吧?”刘会阳没好气的说道:“别拿你那套土包子的俗套玩意儿出来显摆了,你觉得能坐的起那么贵的车,人家差你这两个钱吗?”
“行吧,那我先找人打听打听,你先别走,我这就打电话。”
说完,海振星便掏出他那款上面镶满钻的直板手机开始打电话。在这个科技快速发展,智能手机遍地飞的年代还拿这么个手机,除了老人就是暴发户,海振星这两条都占了。
“喂?黄老哥吗?我海振星啊。哈哈,挺好的,你最近也挺好的吧?行行行,咱离的又不远,改天得空我去燕京咱哥俩好好喝几杯。”电话接通拉了几句有的没的后,海振星话锋一转,道:“黄老哥,跟你打听个事啊?”说完,他看了刘会阳一眼,便按开了免提示意一起听听。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啥事啊,说说看。”
“哈哈,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跟黄老哥你打听个人。”海振星道:“黄老哥你在燕京混,不知道听没听说过一个姓秦的年轻人?”
“姓秦?”男人愣了一下,失笑道:“振星啊,这全燕京那么多人,姓秦的多了去了,光我知道和认识的姓秦的就有七八个,你说的是哪个?”
“哦哦,是我没说明白。”海振星一边听刘会阳在旁边说,一边补充道:“二十多岁吧,挺年轻的,光头,对了,还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长袍。”
“你确定?”电话那边声音陡然拔高几分:“你确定是光头穿长袍,还姓秦?”
“对啊。”海振星一头雾水,什么情况?怎么听老黄这调调,好像是认识?
刘会阳在旁边补充道:“黄总,他叫秦十三。”
啪!
电话那边发出一声脆响,也不知道黄总一巴掌拍在什么东西上了,好一阵,电话里才再次传出声音:“哎哟,振星啊,你要没看错的话,你说的那位是秦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