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让她抢了先!”
宋管事一见若水抢先示好,怎会任她所为,忙自己上去,小心的把张玉堂给扶了起来:“公子,你小心点,我来扶你,你看这浑身上下,都是伤,小的正有一瓶百花白药,专治各种皮外伤,还请公子上点药,第二天,就会结痂的,不会留下一点疤痕的。”
张玉堂彬彬有礼的一笑:“有劳宋管事了!”
一搭手,张玉堂忍着背部传来的火辣辣的痛疼,吃力的站了起来,坐在了书桌前。
宋管事麻利的取出一瓶百花白药,说着:“这百花白药是同仁堂的李大夫,亲自配置的专治各种跌伤的药膏,效果非常好。”
取出药,小心的把药膏倒在那双肥嘟嘟的大手上面,双掌一合,把手里的药膏分摊的均匀后,便轻轻的抹在了张玉堂那密布着渗人的鲜红血痕的后背上面。
不愧是专用跌伤药,刚刚敷上,便有一种十分清凉的感觉,从后背传来,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居然有些消失。
感受着其中的效果,张玉堂赞道:“同仁堂的李大夫不愧是医道圣手,这药的效果真是不错。”
宋管事得意的笑道:“这药是李大夫按照祖传秘方配置的,配的很少,正因为我和李大夫交好,而且公子也明白,我们那个行当,每天都难免有些跌打损伤,李大夫这才给我们春芳楼配置了这种百花药膏,价格不菲。”
上好药,张玉堂又找了一件天蓝色的长衫,穿在了身上,见云艳已经平稳的睡下,这才向宋管事、若水说:“今天非常感谢两位的鼎力相助,我也知道,两位都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你们说出来,到这里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只要不是太为难的,我一定会为两位做到的。”
宋管事、若水相互看了一眼,就听宋管事笑呵呵的说:“公子,是这样的,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元宵佳节的时候,我们听到那首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后,感觉这词写的简直是感天动地,令人心神俱醉,这样好的词,世上并不多见。”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张玉堂也想起来这首词,这首词,遣词造句都极为朴实,简单,可是字里行间,透出的那种痴情不悔,却又是令人心中唏嘘。
读着这首词,若是心有感触,说不准便会升起一种伤心往事断肠诗,我为你痴你不知的旷世寂寞的情愫。
“这首词,我知道的,是我的朋友写的,确实是天下难寻的好词。”
无论王子腾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能淹没这首词散发出来的璀璨光芒。
张玉堂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宋管事、若水,淡然的问道:
“你们是来找词作者的吗?”
宋管事、若水点了点头,就听宋管事说:“公子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来小的的想法,确实是这样的,这样的词,必然是有着盖世才华的人,才能够写出来,我们想,看看能不能请到这位才子,想请他为我们多写上几首这样的词曲,好给后人传唱,当然,其中的润笔费绝对不会少的。”
寒窗十年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读书人,谁不想名成功就,青史垂名。
而王子腾的名字,也注定会随着这首生查子而流芳百世。
想起来这首词,也想起来那一身青衫,飘然离去的王子腾,张玉堂的嘴角噙着一丝苦笑,今天过后,两人的关系还能一如从前吗?
“那人便是刚刚离去的少年,你们要是找他的话,就赶紧去,他叫王子腾,估计还没有走远。”
“什么?”
宋管事脸上一白,声音有些打颤:“公子,你是说,刚刚那个身披赤霞,肩托神鹰的人,就是做出那首生查子的作者?”
张玉堂淡淡的道:“就是他,你还不赶紧去吗?”
“王子腾?”
若水若有所思:“这个人的名字好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