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了裤腰带的魏舍人心中大定,有禇英在,莽古尔泰奈何不了他。
不知不觉,自信与风流又上了身,刚才那赤条条狼狈不堪的一幕,便如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只是因为惊吓过度,魏舍人胯下还凉的很,若非有人看着,只怕就要探手去摸,看看自家吃饭的家伙是不是缩没影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人生不能再这样潮起潮落了。
看了眼不知何时将自己重新裹进被子里不露头的瓜尔佳氏,良臣深深自省,同时肯定自己绿了莽古尔泰,要不然对方不会这么大反应。所以出于同情,顺便息事宁人,他做起了和事佬,拉了拉禇英,劝道:“大贝勒,这事不怪五阿哥,纯属误会…”
“误会你个吊!…狗崽子,我和大哥的事用不着你多话!”莽古尔泰汉话不利索,可汉人骂人的常用字却是记得。眼神跟刚才一样同样可怕,看得魏舍人脖子一凉。
狗咬小千岁,不识舍人心。
良臣撇了撇嘴,五阿哥你昨就这么没眼力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大哥是出了名的浑?…你再浑你再能,还能赛过你大哥!…我这是为你好噢。得,小爷我好人做到底,念在你情人洛洛儿手艺不错,不与你一般计较。
“大贝勒,五阿哥这会情绪有些不稳,刚才也是误会,无心之失,我看这事不如算了,回头我再和五阿哥解释。”
良臣继续一脸好心的劝禇英不要生莽古尔泰的气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样呢。难不成真要同室操戈,让他这外人发笑不成。
禇英朝莽古尔泰冷哼一声,扭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良臣,有些自责道:“都怪我不好,以致叫老五惊了舍人,还请舍人莫要见怪。”
“大哥,你还要他莫要见怪,你可知他…”
大哥竟然还帮那狗崽子说话,可把莽古尔泰气的够呛,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顿时暴跳起来,指着禇英大骂道:“禇英,你混蛋!你明知我喜欢洛洛儿,为何还要叫这汉人崽子糟蹋她!”
“洛洛儿是罪妇,阿玛交给我处置,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禇英脸色阴沉无比,恼莽古尔泰竟敢当着外人面对他这大哥不敬。
“难道你不知道我向阿玛讨还她吗!”莽古尔泰打鼻孔冒着粗气,“你还这样做,分明就是欺我!…倒是我眼里没你这个大哥,还是你这个大哥眼里没我这个兄弟!”
“放肆!”
禇英再也无法忍受,“滚!你给我滚出去,否则休要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念兄弟情份!”
“你让我滚?你把我的女人给这汉人崽子玩弄,还要我滚!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对得起我吗!”莽古尔泰哈哈大笑起来,按着腰刀,浑身颤抖,
良臣见了莽古尔泰这模样,心里惊悸,这五阿哥别失心疯再上来砍自己啊。那洛洛儿可是你大哥禇英硬塞给我的,可不是我自己抢来的噢。天可怜见,冤有头,债有主,隔壁转弯是政府…
正担心时,却见禇英突然上前,狠狠甩了莽古尔泰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比先前院外守卫被打时还要响亮。
“你敢打我!”
莽古尔泰也是个冲性子,冷不丁被禇英打了一耳光,脑门跟充了血似的,也是不管不顾了,“咣”的一声竟是把刀拔了出来。
咝!
良臣倒吸一口冷气:有种!
褚英见莽古尔泰拔刀,目中也是凶光一闪,冷冷道:“莽古尔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莫非敢砍我这个大哥!”
“有什么不敢!二哥他们忍得了你,我却不忍你!”莽古尔泰将刀鞘摔在地上,刀尖直指禇英。现在,他什么都不去想,他只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嘿!
良臣眼前又是一亮:好家伙,同室操戈!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好事就在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