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胀红着脸,恨恨的瞪着东哥,胸口气得上下波不平。她是说不出话来,可也一百个不愿意东哥爬上这张床。
女真的女人,从生下来那天,就认命。
她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如果不顺从,得到的也许就是生不如死。
几天下来,瓜尔佳氏已经摆正了心态,她现在只想一心一意跟着这个汉人的小男人过,只要这个小男人不抛弃她,不将她转手送给别人,她就愿意好好伺候他。
这份心,甚至连她的丈夫舒尔哈齐都淡忘了。
瓜尔佳氏没脸再奢望自己的丈夫还能重新接受她,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做了什么,下场可能比那些生女真的女人还要凄凉。
因此,落在这个小男人手里,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瓜尔佳氏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什么名份,这个小男人不会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她顶多只能是个侍妾。
可是,即便如此,瓜尔佳氏也不愿别的女人分享这个男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她打小就讨厌的东哥。
她知道,东哥和魏良臣也是认识的,而以东哥的性子,半夜三更摸到人家屋内,她想做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为了阻止东哥这条狼,瓜尔佳氏低声抽泣起来,看着让人十分怜爱。
“别这样,别这样…”
果然,舍人心疼了。
他拍了拍瓜尔佳氏的后背,轻揉的抚摸。同时给了东哥一个眼神,一夜夫妻百日恩,姑娘你就别在这给我添乱了,让一让不成吗,非要针尖对麦芒的。
其实,洛洛儿的柔弱模样让东哥多少心软了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是良臣那道眼神却不知拨动了她哪根神经,竟气的一屁股坐到床上,然后甩掉鞋子,“骨碌”钻进了被窝。
东哥的动作幅度太大,冷气嗖嗖的往被窝里钻,把良臣冻的都起鸡皮疙瘩了。尤其是刚进被窝的东哥衣服也没脱,身体触及那刻,良臣忍不住打了个颤。
好在,未过多久,被窝里重新暖和了起来。
洛洛儿愣愣的看着一言不合就上床的东哥,眼神就一个意思:你到底要不要脸!
东哥见状,哼了一声:“这个男人是你的么?就算是,我睡了又怎样?”
好!
良臣心头一喜:放心,我没有意见,也不会反抗的,格格你快来折磨我吧。
“骚狐狸!”
洛洛儿气的把头扭过去,她不想再看东哥那张发贱的脸。
良臣微微摇头,看来以后还是要先睡服瓜尔佳氏才行,不然后宅不宁啊。
“东哥姑娘找我有事?”
良臣不安分的将手放在了东哥的肚子上,她的衣服可没脱,外面穿的貂皮白袄,摸起来可舒服。
“你说呢?”
东哥侧着脸,一只手捧着下巴,凝视着良臣,并不介意他的手搭在自己肚子上。
良臣干笑两声:“你嘱咐我的事情,我都办妥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办妥了?”东哥嘴角翘了起来,“真的么?我怎么看,你像是被睡妥了啊。我可是听说了,你在建州过得可快活了,和广略大贝勒称兄道弟,奴尔哈赤也对你赞赏有加呢。”
“东哥,你这是什么话!”
良臣不高兴了,气的将手按在了对方的胸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哪件事没替你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