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媚儿”出口,良臣觉得自己被玷污了。
心理上的玷污,兔儿哥用精神征服了他。
有求于人,也只能败的心服口服了。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毛嘛。
张媚儿很是心满意足,看着良臣的目光不仅春意盎然,更别有一番情调。看着,倒似**起良臣来,看来这厮还想着得寸进尺,尝一尝良臣的嫩味。
可惜,彼之欢乐,吾之毒药。
良臣投降了,讨饶了,与张媚儿坦言他不好此道。
“强扭的瓜不甜啊…”良臣一脸苦色,眼神很是幽幽。
“弟弟这是怕什么呢,一回生二回熟,人生总有第一次嘛。”张媚儿有些不信,宫里的太监不好此道的可不多。
“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良臣就差给这人妖跪了。
张媚儿却摇了摇头,为难道:“奴家放过你,刘公公可不放过奴家啊。”
闻言,良臣一怔:“刘公公为何非要你陪我?”他真是无比困惑,刘吉祥吃饱了撑的硬塞给他一个男人。
“你问奴家,奴家问谁去?”
张媚儿翻了个白眼,同时打了个喷嚏,喉结随之震了一震,良臣恶寒,脸上却不敢有异样表情。他可是真指着这兔儿哥帮他去东林党那“听记”一番呢。
楚、浙、昆、宣、齐五党虽经舒尔哈齐案合起心来搞掉了李成梁,但依旧是一盘散沙,缺少一个如李三才、顾宪成那般的智囊主心骨,始终无法真正团结起来对付东林党,如果良臣不提前介入,五党最终还是会和原本历史一般被东林各个击破,最后走投无路把二叔当成救命稻草给拱到前台,由此有了天启年间轰轰烈烈的党争大案。
故而良臣必须提前介入,提前将五党凝聚到一起,而即将发生的倒李风波就是最好的契机。如果能将倒李大功拿到自己名下,他小魏公公便能在五党之中树立起倒东林急先锋的形象,如此一来,政治上他便有了一帮潜在的盟友。
对于将来有莫大好处,操作的好,移宫案时就能把东林党直接踢出朝堂,那样的话,明朝至少不会因为内部党争导致辽事不断失败,给予建州崛起的机会。
这也是两手准备,一手萨尔浒、一手东林党。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哪怕其中一手失败,只要另一手成功,都能将黑脸老汉扼死在白山黑水间。
出海发财,则是同时对这两个目标产生间接影响。
没有钱,良臣再多的计划都是纸上画圈。
张媚儿可不知自己无意中卷入了他想都不敢想的大政之中,现在,他就想把面前这个小公公拿下。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让人心痒痒。
“你这人啊,一点都不知疼人,奴家要不伺候好你,回头能有奴家的好?刘公公可是你们御马监的提督公公,我院子的东家都得罪不起呢,况我?”张媚儿说的是实话,收钱办事,办不成,绝没他的好。
说完,又朝外面噘了撅嘴:“外面可是有人呢,弟弟真要赶我走,不是要我命么。”
良臣头疼万分,思来想去,弱弱的问了声:“要不?”却没说下去。
“什么?”张媚儿不解。
良臣讪笑一声,咬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张媚儿听完,眼睁得大大的:“你喜欢这种玩法?”
“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良臣是喜欢这种玩法,但对象肯定不是你兔儿哥。
张媚儿犹豫了下,道:“好吧,奴家试试,可要出了事,可不关奴家的事。”
“姐姐放心好了,出了事弟弟一人担着,绝不连累姐姐。”良臣喜道。
“看在那颗珠子的份上,就帮你这一回了。不过你若真不喜欢奴家,奴家倒是有些好姐妹,回头你去奴家那里,奴家保你快活。”说到这,张媚儿白了良臣一眼,“放心,是货真价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