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磊嘿嘿两声:“关键是,问题不是我搞出来的,我替人善后。”
贝永驱怒道:“什么人还用得着你撒大台长善后?”
“廖学兵,他回来了。”
“当啷”撒磊只听到电话那边似乎什么重物坠地。然后岳父又手忙脚乱的拾起,对着电话筒“你你我我”了半分钟也没说出个囫囵话,声音******无比:“你、你确定?”
撒磊立即转换双方主次关系,冷笑道:“不如您老亲自来一趟?”
贝永驱长长出了口气,说:“算了,那又能如何?我近年已逐步退出财团,昔露她还是小孩脾性,你要多多担待,以后我老了也还是要靠你们赡养的。这件事千万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撒磊的婚姻严格说起只能算是笔******易,而出身高贵的岳父一向看不上自己,很少给好脸色。这次仅靠“廖学兵”三字便能让骄傲如雄鸡的岳父惊慌失措,甚至露出罕有的温情一面,撒台长不禁越来越期盼兵哥的回归。
“我给你调二十个精英过去,总之他要谁死,谁就不能活到明天。你尽量配合他。”贝永驱大口喘着粗气,难以抑制心中起伏的波涛,飞快挂了电话。
“老小子不把老子放眼里,那总该记得两年前被兵哥的沙漠之鹰顶在脑门上的情形了吧?”撒磊轻蔑的一笑,只觉手里的雪茄加倍有滋味,“现在,就让葛建德成为新的祭品,我准备好了。”
一个小时后,玄武街北路清冷的鱼仔巷,昏黄的路灯,舒***的夏夜晚风拂动林荫道梧桐树的枝桠,漫天星子,夜空格外璀璨。
巷口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黑色轿车,六辆奔驰slr一字排开,静静停在并非停车道的公路边沿。三车道并不算宽的路面正中央是一辆暗红色的雅马哈250摩托车。对面***叉路口的红绿灯工作忙碌,不时会有车辆通行,但绝不会有人专程停车朝这里多望一眼。
两旁边是二十多个肃穆而立的黑西装男子,排成一列,颇具威势,令人很容易联想到***的场面。
身穿染血的郁金香西装,廖学兵跨坐在摩托车上,总是神经质的******脸,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更痛快一些。高大的身材配上线条俊朗的摩托车,萧索的街头,若披件黑色风衣,足可在电视广告中让少女们为之迷醉。
只是老廖的神态十分不配合,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肩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仿佛一个落魄失意的中年男人,那群黑衣人都不敢上前说半句废话。
过了好久,廖学兵掏出电话拨了个号***,道:“叶小白,你明天安排个人去找殷大富,记得带上当天的新闻***报。告诉他,公道我给他。”挥挥手说:“开始吧!”
以老廖的机敏心思,早猜出是飞车党故意推殷大富来找自己的,说这番话并非没有因果。
那些几个黑衣随从从车里拖出一个浑身浴血的肉球,正是明阳区区长葛建德。
反剪双手被铁链铐住,身躯摇摇晃晃,脑袋昏昏沉沉,勉力睁开血块糊住的眼睑,眼前模糊一片,几个人影在周围晃来晃去,却怎么都看不清楚。嘶哑着嗓子低声哀求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有人把铁链的另一端拉到摩托车尾固定好,做了个ok的手势。廖学兵用力吸吸鼻子,说:“那就给你个机会,等我油箱里的八升汽油全部用完,你还能站得起来的话,我就让你活下去。”
缩在凯迪拉克里的撒磊眉开眼笑:“好久没见到兵哥带祭品上路了,你们几个毛没长齐的小子好好瞧瞧,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廖学兵插上钥匙,抓住离合器和油门,右手拇指按响发动机。接着,摩托车箭一般冲出巷口,葛建德猛然觉得气息一窒,一百八十几斤的躯体腾空飞起,瞬间又重重落回地面,两旁树木花丛飞似的倒退,下面一层皮肉已离体而去,他也跟着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