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伟大早已被康悦的举动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在康悦没有钳住艾纯脖子时,他虽然担心计划被听去,却一点不害怕,就康悦那个软性子,也耐何不了我。
但康悦直接钳住艾纯脖子的举动,和那冰冷的语气,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眼前的康悦不在是他认识的那个软丫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了!
刚刚这丫头是很明确地告诉我,不要让我打这房子的主意啊!
艾伟大纠结地皱皱眉头,看来这事得从长计议了!
……
康悦一进自己房间,就立刻锁上房门。
自从和艾纯成为一家人,她从未对艾纯高声吼过,刚刚竟然钳住她的脖子,还义正言辞地威胁了这对父女,这感觉真爽!
爽快过后,她就感觉像是跑完马拉松的选手一样,浑身发软,加上刚刚摔倒在地时的疼痛,身体软趴趴地贴着门板就滑到了地上,她所有的精力,都被耗尽了。
额头和手心不知何时竟冒出了点点细汗,于是,极其不淑女的用胳膊擦干了汗珠。
这时的康悦终于记起了口袋里的录取通知书!
刚刚艾伟大不是说通知书被处理了吗?那我手里这录取通知书从何而来?不会是假的吧?
哎,不管怎样,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手里有通知书。
一想到这,康悦如猴子般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得把这东西藏起来,藏哪里好呢?
**底下那黑色的杂物箱跳进她的视线,箱子里装得是满载她回忆的玩具,每次翻看总会触碰到痛处,现如今已经很少拿出。
可能是太过紧张,康悦竟然忘记疼痛。
拉出杂物箱,把通知书对折,对折,再对折,塞到了箱子最底层,直到做完这一切,才感觉浑身酸痛得很。
顾不得把箱子塞回**底,就伏在**边大口喘着粗气。
手掌怎么流血了?血顺着胳膊滴到**单上,也滴在杂物箱上,伸手抽来纸,摁住伤口,刚要起身拿ok绷。
房门外却传来艾纯尖锐的喊声。
听得出,刚刚被康悦修理过的她,带着万般的不情愿,声音全是慢慢地厌恶,“康悦,快出来!”
艾纯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宛如做贼被抓,康悦不顾手上的伤口,手忙脚乱的把箱子塞回**底,“奥,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软妹子的性格又附身,全然忘记自己刚刚的勇猛!
跌跌撞撞冲到了客厅。
客厅里,一个穿着绿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往艾伟大手里递一个红色的信封。
原来是来送通知书的啊!
见康悦走出房间,艾伟大“哎呀”了一声,煞有介事地拉着那男人的手,“怎么?我家就这一封通知书吗?”
他神情诚恳,动作自然宛如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瞅艾伟大那模样,康悦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忍住情绪,也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看那邮递员的年纪,也就二十四五岁,狠狠心,喊了一声“叔叔”,然后问道,“叔叔有我的通知书吗?我是康悦!”
邮递员一愣,低头翻看公文包,忽然他记起了什么,动作戛然而止,“是的,就只有刘亚同学的!”
说罢,慌乱地收拾好东西,抬腿就往外走,却又回头看了康悦一眼,“没关系啦,说不定明天就收到了!”
邮递员的慌乱收进康悦眼里,他怎会如此惊慌?难道有什么前世里,我不知道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