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康悦嘴一撅,冷笑反驳,难道你处心积虑把我招聘来,就是为了让我去谈恋爱吗?世上还有这等好事,我上辈子怎么没遇到。
康悦气势汹汹地瞪着姜离致,自从意识到自己本身就是姜离致的弱点后,康悦对这只大鳄一点都不害怕,况且这还是只生病的大鳄。
原以为自己的反驳,会引来姜离致无限制的责难。
但她看到的画面却把她吓傻了,姜离致突然脖子后仰,浑身抽搐,大口地喘着粗气。
强打精神应对李凄清和路一峰的的后,巨大的疲惫和疼痛涌了上来,姜离致已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疼痛席卷着整个身体。
手指僵硬的犹如枯萎的树枝,脸色惨白,瞳孔放大,似乎再过一秒钟,就可能停止呼吸。
看着这幅模样,康悦吓得连连后退,突然一大手从后面推开了她,紧接着程然消瘦的身影就窜到了康悦面前。
程然疾步上前让姜离致平躺下,输氧管插入他鼻孔。然后转身进入侧门,片刻后,右手摇晃着一透明玻璃瓶出来,左手端着一托盘,里面放着输液器械。
程然动作极其熟练的为姜离致扎上针,随后用手撑开姜离致的嘴巴,拿吸管,对准喉咙滴了两滴粘稠状的液体。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姜离致竟然恢复了正常。
他长吁一口气,微笑着对程然表示感谢。
让康悦见到自己的狼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但纵使这样,他仍要维持自己的庄严,眼一瞪,继续用沙哑的声音进行着刚刚的话题,“听明白了吗?十天,你只有十天!”
好啊,姜离致,你才刚刚复活过来。一张嘴就是这事,我承认她对路绪还有些许期望,但这样逼着我去第三者,我就那么贱吗?
康悦厉声反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为什么?就因为你签了合同,合同上明文规定,必须认真完成雇主安排的任务!刚签约,你就想违约吗?”一尖锐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来了!
蓝雁飞斜跨着棕色牛皮软包,踩着十几厘米高的红色高跟鞋。她边走边举手把头发挽成一个卷。从包里拉出一护士帽。把头发塞进去,阔步进入了病房。
站在康悦面前,她伸手扶一下眼镜,恶狠狠地说道:“我可不是蔺老师。会有那么好心,不追责也就罢了,还把房子给你……”
“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还容得你讨价还价!”说完,她转身看向姜离致,看他紧贴在额头的湿漉漉的头发,就知道姜离致刚刚又发作了。
蓝雁飞上前几步,拉过姜离致的胳膊,轻轻为他按.摩。
眼仍然瞥想康悦,冷嘲热讽地说道:“哎。你又不是护士,你又不懂医术,你还真以为是让你来做看护啊,我们蓝家,想找什么样的护士找不到。还需要你吗?”
“那你找我来……”
“找你来?还问,刚刚姜总不都告诉你该怎么做了吗?还需要我在说一遍吗?”蓝雁飞显得很不耐烦,“我告诉你康悦,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老老实实按照姜总说得去做!”
自从得知姜离致生病后,蓝雁飞就越发的顺这他,要天不给地,更容不得任何人惹姜离致生气。
她说罢,松口气,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她微抬下巴,看向程然,语气骤然变温和,“程先生,按照您的计划,明天是不是要再一次给姜总做治疗啊?”
蓝雁飞把“化疗”两个字说的很委婉。
程然微微点头,“嗯”的一声。
“那这样的话,程先生您下午就可以先回家休息了,明天开始还得要麻烦您!”对于可以救姜离致性命的程然,蓝雁飞尽是温柔。
程然点头表示明白。
得到程然肯定回答后,蓝雁飞软语一顿,厉眸看向康悦,“还有你,去蓝海大厦,把姜总办公桌下棕色收纳袋里的东西拿来!若有人询问姜总的情况,一概不知!知道吗?”
蓝雁飞已经想尽办法封锁姜离致生病的消息。她一直觉得自己的防御工作做的不错,不过路氏兄弟和常总的拜访还是让她吃了一惊:世上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
得知常总和路氏兄弟来拜访后,她火急火燎地朝这边赶,终于在半路上拦截了他们,“劝说”他们不要对这事声张。
走得太过着急,不小心把东西落在了姜离致办公桌上,虽不是什么重要物件,但对有“强迫症”的蓝雁飞而言,任何应该出现在身边的东西没出现,对她都是一种折磨。
康悦是新面孔,又傻啦吧唧的,反正在这也没事,派出去拿东西在合适不过。
向康悦传达好命令后,蓝雁飞低眉顺目看向程然,满脸堆笑说道:“程先生,您方便把她带出去吗?”这荒山野岭的又没公交车,反正程然要离开,正好把这丫头带出去,一举两得。
程然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