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维岳听苏儿一语叫出了他的名字,全身一震,即刻掌法一变,双掌翻飞,摧云掌毫不掩饰地一掌一掌攻向金寓北,当真是掌掌摧云断岳,威猛无俦。
苏儿依旧剑指布赞泰,对李如梅冷冷说道:“李如梅,放开道路,饶你不死。不然,即刻教你总兵府的座上宾身首异处。”说着短剑又向布赞泰的咽喉递了递。
可是李如梅看看苏儿,又看看布赞泰,竟声色未动。
苏儿挥剑,“砰“地一声,一下子又拍掉了布赞泰的银盔,她身后乌拉人都”啊“地一声惊叫。苏儿厉声喝道:“李如梅,你重兵围困,一意孤行,存心是要你这乌拉盟友丧命是不是?”
李如梅见布赞泰落入苏儿之手,早就在反复掂量琢磨,是不问布赞泰安危,麾军掩杀,还是纵敌自去,以换回布赞泰一条命。这布赞泰几天前在总兵府与父亲大人会面议事,才定下了乌拉部与总兵府互为表里、协同攻守,以挟制建州。
可是眼下布赞泰他落入强敌之手,难道为了他就自缚手脚,纵虎归山?李如梅紧皱眉头,暗道:这事还真有些难办。
李如梅抬眼看到对面乌拉人正紧盯自己,有的甚至是满脸气愤,当是恼他不顾本部贝勒爷安危,而欲一意孤行,麾军杀人。
李如梅看到一众乌拉兵士或惊骇或气愤的神情,倒是一下子硬起了心肠。暗想:你乌拉人对我李如梅有什么好气愤?即便布赞泰被这女子一剑刺死,又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李如梅转念又想:此处远离辽东乌拉本部,等捉住这乾坤双璧,索性连你这一部乌拉兵士也尽数剿灭,若把这笔账再推在建州人头上,岂不是父亲大人以虏制虏大计的得天之利。死了布赞泰更好,在他乌拉部寻一个对总兵府更为死心塌地的人来做贝勒,岂不比这骄横自大的布赞泰更好驾驭?
李如梅眉头展开,看着面前人众,眼神更为阴冷,握紧长剑,暗道:好!就这般主意!即刻就要抬手挥剑,麾军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