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横倒在山道上的领班与番役,听着领班老四的惨叫,都是骇然惊心、寝不安“石”。
金寓北上前几步,一掌拍在他的后腰上。那陈鹰扬觉得细虫像是又一起从小腹里钻了出去,登时止住叫声,凝神细细体察,竟真的不疼了。
陈鹰扬“呼呼”喘气,一滩烂泥般萎顿不堪。
苏儿道:“你若真是硬骨头,尽可以胡言乱语。方才仅仅刺了你三处穴道,你想不想试试全身穴道被刺的滋味?”陈鹰扬心胆剧震,冷汗登时把背上衣衫湿透了。
接着又听苏儿说道:“我知道你等来此实为阻截我那两位朋友,乾坤双璧。”
陈鹰扬侧头看看苏儿,听她说出了自己一行所为何来,有些惊讶,气也全泄尽了。
苏儿又问:“云朝宗因何要你等来截杀乾坤双璧?说不说?”
陈鹰扬有气无力地说道:“公子饶命,陈鹰扬不敢造次了,我说,我说。半月以前,有人到了东厂,正巧是我当值,那人指名要见云千户,我拿了他的名刺去云千户房里通报,看他名刺上并无名字,只有五条横杠,因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名刺,很是纳闷,就留心起来。”
陈鹰扬又看看苏儿,唯恐她不满意自己的答话,还要整治自己。看到她正凝神细听,心中稍安,接着说道:“可是,千户大人见到那名刺,就屏退所有人等,自己亲自出迎,将那人带到自己内室,足足有两个多时辰,才又亲自将那人送走。”
苏儿问道:“你不知那人是什么来路?”陈鹰扬身子一震,赶紧回道:“陈鹰扬确实不知道,公子明鉴,若有一句虚言,甘受公子严惩。”
苏儿道:“接着说。”陈鹰扬道:“五日之前,那人又到了厂内,又在云千户内室商谈近两个时辰,但不知谈的什么。第二日,云千户就报请督主,调集我等与锦衣卫来这济南府一路,阻截乾坤双璧。”
苏儿问道:“云朝宗可说因何要阻截乾坤双璧?”
陈鹰扬回道:“云千户说,乾坤双璧在辽东私通建虏,对抗官兵,罪孽深重,须得严办,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