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街口,见到有个摊子上有个秀才在卖扇子和字画,于是大雱也想买把扇子拿着装逼,虽然还不是夏天,但不论作为纨绔还是文官,手里没把扇子都不好意思见人呢。
正在挑选的当口身后有动静,听到一些人在大声的喝骂,然后有人朝这边躲过来,都已经靠在了王雱的旁边,乃是一个几乎和展昭一样帅的年轻人。
另外的那十一个人犹如无人之境,继续走了过来,一脚把卖扇子的摊位给踢飞后。年轻帅男没地方躲了,也不敢反抗,就被对方当先的那个三十多岁的锦袍男人揪着衣领道:“小畜生你再跑啊?看爷爷是不是整不死你,把你整死了以后,看你那个孬种爹爹狄青敢不敢放个屁?”
难怪这么帅,原来这个年轻人是狄咏?
王雱思考着,又多看了几眼,还真是家风呢,什么爹调教什么样的儿子,狄咏只是很低调甚至是懦弱的样子低着头,身上也脏兮兮的。
显然狄咏是被他们欺负了一路,一路用脏水泼过来的,现在退无可退了。
“小贱种你是不是想死,敢抢老子的女人!”
那个三十多得男人说着,又拿过狗腿子递来的一壶脏水泼了过来。
妈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奇臭无比,还溅射在了王雱身上,后面那个卖折扇字画的秀才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满地的字画也已经废了。
中年男人再次走上前去,拉着狄咏的衣领一耳光抽过去道:“小杂种敢抢我的女人……啊!”
这次他话说不完,被王雱跳起来卯足了劲一个大银两砸嘴巴上,牙齿有没有掉不知道,总之满口冒血了,于是他捂着嘴巴蹲在了地上。
随行护卫的卢方一阵郁闷,小老王就没个安分的时候,又闯祸了。不过就算在头疼,卢方也急忙手握刀柄,看着那些打算冲上来的狗腿子冷冷道:“这是朝廷大人,不想死的就安分些。”
于是,那些狗腿子就不敢动了。
包括那个满口是血怒到极限的中年男人,一听是“大人”当然知道是谁了,怒虽怒,却也真的不敢起身还手,因为那是真会死的。
这事发生的似乎很欢乐,眼见撕逼了,路过的胆子大的八卦众们又呼啦一下围观了过来。
“狗日的声音大是不!”
王雱念头不通达的飞起来一脚踢在中年男人脑壳上,呵斥道:“跳啊!你再跳啊!”
一边叫一边踢,又大声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小气,我衣服都不敢多买,害怕被老爹骂,就这么不多的几套名牌,你敢往老子身上泼屎,还连个交代都没有?”
锦袍男人虽然不敢还手,但显然也不太害怕王雱,肺都气炸了,然后眼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他就把鼻血弄的满脸都是,躺在地上打滚着大喊道:“打人了打人了!王安石的儿子打人了……啊啊啊!”
却是遇到了王雱这个不怕事的不良子弟,他越叫王雱就越是跳着跳着的猛踩,一边踩一边呵斥道:“叫!我让你叫!我爹王安石!怎么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啊?看得出来你是贵人,但说的少爷我不是纨绔似的。”
“啊啊啊啊!”
锦袍男人显然不是装蒜,这次真被王雱给虐惨了。
卢方抬手捂着脸,和这个不良少年一起真的丢人啊。也不知道老爷有这么个闯祸神厉害的儿子是什么感觉啊,这对于王安石老爷似乎真叫躺着中枪呢。
但是没办法,还得依照规矩控制局势,保护着王雱。却是因为动静太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过围观众是真的乐呵了。
“狗咬狗,王家和曹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胆子大得人在人群中如此议论,却不知道是谁。
“还愣着干什么?”王雱看向卢方道:“给小老爷我把这些人打个狮子滚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