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牛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得要钱，要不谁给你白干活？大概要二十万左右。”

“二十万？”郭发达瞪大眼睛：“你要去杀人啊？”

马小牛耸耸肩头：“不要二十万也行，那我开出药方子，你们自己去找药吧。不少药是很贵重的，而且希望你们能够找到成分足的、还不是假药。也许吧，你们花个十几万能够搞到，还能省几万块。”

郭发达哼一声：“行，你开药方子吧！”

“不用开药方子了，二十万，我还拿得出来！为了我孙女的腿，我们家花了上百万了，现在二十万能治好，值得！”霍跃忽然开口了，显得财大气粗地，他扭头朝儿子说：“启发，给马神医开二十五万的支票，五万块当做酬金。”

接着看向马小牛：“马神医，如果治好了我孙女，我再给十万酬金！”

“不要叫我马神医，我还年轻，这称号过二十年再给我吧，叫我小牛行了。”面对郭跃他们，马小牛就显得谦逊了：“二十五万顶够了，不过……那个支票，我只在电视上看过，觉得不踏实，还是算了，给现金吧。”

霍美美噗嗤一乐：“二十五万现金，扛着累死你，而且也很危险啊！妈，你给他弄一张银行卡吧，最好是农村信用社的啦！这在镇上也好取。”

马小牛眼睛大亮：“美美你真聪明。”

霍美美甜甜地笑。

这一幕，让一边的郭发达看了真是揪心揪肺，对马小牛更是恨得咬牙切齿。那嫉妒心，无比高涨，霍美美还从来没对他这么笑过呢。

他好像是越来越后悔带马小牛来了。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杜珍二话不说就去办了二十五万元的农村信用社储蓄卡，回来就交给马小牛，双方约定一个星期后开始治疗。

郭发达还酸溜溜地说：“二十五万呢，我觉得还是预付几万元订金就好，免得出什么问题。”这话立刻引起霍美美的反驳：“不用，我相信小牛。”

郭发达的脸色更难看了。特么，马小牛还是我带来的人吗？

告别了霍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郭发达载着马小牛回酒店，他狠狠地说：“马小牛，你有些事做得不大地道啊，是我带你来的，你干嘛不听话呢啊？”

马小牛装糊涂：“我怎么不听话了？你是说当时跟郭美美她妈妈的冲突？那是她看不起人嘛，我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再说啦，后来不是和平解决了？”

郭发达吼：“解决个鬼！你凭什么跟霍美美眉来眼去？啊？”

马小牛嘿嘿一笑：“有眉来眼去么？”

郭发达扭头死死地瞪了他一眼：“你别给我装蒜！”

“好啊！”马小牛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反正我有美美的电话，我打给她，我们一起儿说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眉来眼去了！”

郭发达急了：“特么，你打给她干嘛？”

“她不也是当事人？”马小牛慢吞吞地说。一边还在按号码。

郭发达嗤一声在旁边停了车：“行了行了，你当我说错了，别打！”

马小牛看了一眼窗外，又是嘿嘿一笑：“你侮辱了我的人格，必须进行精神赔偿，给我伍佰元！”

“我，我靠！”郭发达无可奈何，还是掏钱包，边掏钱包边骂骂咧咧：“我告诉你啊，马小牛，你要是敢跟美美她有什么勾搭，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小辅警，要不是我带你过来，你能住那么高级的酒店？你能赚二十五万？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二十五万里头，你能赚多少！起码对半赚！这个我不管了，郭美美是我的，你压根就配不上她。治好了她，你马山给我离开她，永远不准见她！”

说着，将伍佰元钞票拍在马小牛的手上。

这时，几个提着一些小工艺品的小孩跑了过来，敲着车窗。郭发达特么一声，就要把车开走，却被马小牛叫住。马小牛把伍佰元钞票递给了他们：“去买点好吃的！”

他们正是昨晚在大酒店狠狠吃了一顿的那帮小孩中的几个。

几个小孩也认出了马小牛，都高兴得快疯了，一个小女孩还猛地把脑袋探进车窗，在他脸上啪嗒了一下，登时在上边留下脏乎乎的印子，都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

郭发达鄙视：“果然是个小辅警，最适合你的就是这群小叫花了。”

一个小孩提醒：“大哥哥，你要小心，我们刚才看见前边有瓷哥帮的人，开着一辆银灰色的帕萨特，在那等小鹿呢！”

马小牛做过混混，当然明白这意思。

瓷哥帮的就是碰瓷的，还开小车，看来还是高级碰瓷。小鹿的意思吧，就是那些开起车来有些喜欢横冲直撞的，不太在意交通规则的。

马小牛看看郭发达，发现这家伙就是这种人。

“瓷哥帮？小鹿？什么意思？”郭发达听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