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猪肝儿,阿良壁虎,还有老范老康一拥而上,抓脚的抓脚,抓手的抓手,然后就把李君阁往天上抛:“胜利——胜利——胜利——”
这次成功,一顿酒席是逃不掉的,一行人东西都不收拾了,兴冲冲地坐上猛禽向山下冲去。
九斗碗上觥筹交错,喝酒多,吃菜少,没一会儿就醉倒了一地。
清早醒来,李君阁发现自己躺在了家中卧室里。
阿音一丝不挂,趴在自己身侧,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扭过头,发现一屋子全是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鞋袜,床头柜的台灯上还挂着阿音的内衣。
阿音也醒了,看着醒来的李君阁,习惯性地拿鼻子蹭李君阁的脖子,闻着他的气息,甜甜地低声叫了一声:“二皮!”
李君阁赧笑道:“昨晚这么疯?我都有点断片儿了……”
阿音低声吃吃笑道:“可不就是那么疯!昨晚你喝醉了,刚扶你进房间你就乱来……怎么求你都不行……一直折腾人家到大半夜……”
李君阁讶异道:“怎么突然这样了?阿音我伤着你没?来来来我好好检查一下……”
阿音拿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走开,你还来,昨晚你就跟牲口似的……”
李君阁躺回到床上,只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真舒服啊,我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哪儿哪儿都对?”
阿音趴到李君阁的胸口:“你昨天怎么突然变成那样了?从上崖前那一刻起,我就感觉你变了个人,一直到……一直到……总算才变回正常……”
李君阁说道:“前晚才想通的道理,只有发挥最原始的本性,才有征服悬天崖的可能性。《五通拳经》里边的禽兽之道,在特殊时期还是有它的特殊用途……李二毛子攀崖的时候,早就不是人了,那就是一头凶兽。”
阿音捶着李君阁:“你昨晚上那也不是人,也是一头凶兽!”
李君阁搂着阿音,关心地问道:“我真的伤着你没有?昨晚是彻底失控了,对不起阿音……”
阿音软软地搂着她的脖子:“没有伤着……”
说完吃吃笑道:“其实……其实那样……感觉也挺好……”
然后自己都不好意思,把头缩到李君阁胸口。
李君阁抚摸着阿音光滑的后背,叹息道:“所以说,女人是男人的港湾啊,要不是你,我这还不知道啥时候能重新正常……”
阿音说道:“我现在还软,你抱我去洗澡,你昨晚把我熏坏了。”
李君阁调笑道:“其实,我现在也软……”
又挨了阿音两拳,李君阁才大笑着将阿音抱进浴室。
温暖的水流冲刷在两人身上,李君阁看着阿音身上的青紫,不由得有些心虚:“阿音痛不痛?这要是被爸妈见到那还不得剐了我一层皮……”
阿音笑道:“没事,现在天凉衣服穿得多,小心一些爸妈看不到。”
李君阁惴惴不安:“以后这事情可得少干,这是好在没出事儿……”
阿音说道:“你洗完赶紧出去见见爸妈,他们昨晚也挺担心你的。”
……
等到李君阁神清气爽下得楼来,却见猎户叔和老爸正在敞坝边的凉棚里喝茶,白大它们躺了一地。
猎户叔见李君阁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好小子,你攀崖那视频我看了,当真是疯了!”
老爸见到李君阁就没好气:“这么大个人了还上串下跳!就算你爬上天了又怎样?还不是得下来?毛病深沉!”
李君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这不是一时兴起吗,去的时候就是想着给他们加油打气来着,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自己能上去,而且要上去必须要用那种法子,这就上了。”
猎户叔感叹道:“要是当年李二毛子也是用的你这法子……这胆子得多大?简直是包了天了啊!”
李君阁摇头:“他怕是巴不得早点死了才开心,可就这么玩老天爷都还要让他活着,他心里指不定怎么记恨老天爷呢!”
说完将日记里李二毛子的生平同猎户叔讲了一遍,猎户叔就不由得感慨:“当年要不是你四爷爷,搞不好我在夹川惹那场祸事,最后也是李二毛子一般的下场,唉,这人的命,哪里说得清呢……”
这事情老爸都不知道:“咋的?当年你水码头打架的事情,还有后续?”
猎户叔摆手笑道:“没有没有,你看现在老刘都娶媳妇生娃了,三天两头往李家沟跑,早过去了。”
老爸也笑:“就你这暴烈性子,放那时候,指不定就是又一个李二毛子!”
猎户叔就表示不服气,拿眼睛瞟李君阁:“呵呵,你家小子比我好哪里去?他现在气息通泰,那就更能耐了。”
李君阁赶紧摆手:“别别别,你们老辈儿说话,小辈儿不敢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