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丁原刚吩咐厨师置了一桌酒席,上有猪头,羊腿,大鱼大肉等美味佳肴,正左拥右抱的由两个夫人陪着花天酒地。
丁原此时已喝了不少酒,正头晕脑胀,见潘强竟末经下人通报就直闯进来,很是恼怒。却又不知他是何来历,刚要发火,见他身后站着一大批全幅武装、身强力壮的将士,就吓的不知道所措。连忙起身问道:“请问大人到此偏远小县,有何吩咐?”
“你就是知县大人?”潘强看他弄了一桌好吃的东西,又想到外面遍地的灾民,便断定他不是什么好官,怒气冲冲的问道。
“正是下官,不知大人如何称呼?”丁原看他来者不善,脸上漏出杀气,顿时有些胆怯,一时猜不出他的来路,寻思先问出他的来路再做打算,于是一脸谗笑的说。
“本官奉了皇上之命前去神龙架境内剿灭妖人,今日途经此县,发现灾民无数,尸横遍野,特想问问知县大人,皇恩浩荡,圣上早已下旨开仓振灾,为何你县竟然还有如此多的灾民饿死街头?”潘强见他那幅嘴脸顿时更加生气,不想与他拐弯磨角就直截了当的质问道。刚才见潘强带了这么多侍卫进来,还以为他是什么将军之类的大官,正吓的满头是汗,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听他竟自报家门,才知原来不过是一个过气的将军,跟自己的官阶一样大,料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当下就松了一口气,又仗着与丁谓的关系,也就不把潘强放在眼里了。于是又重新坐回了凳子,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猪耳朵,慢慢的放进嘴里,边吃边端起桌上的酒杯,“吱吱”的抿了一口酒,这才傲慢的说:“噢,原本是前将军潘大人,真是失敬啊!今日你贸然带兵私闯县衙,不知道是奉了谁的旨意,竟敢如此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也不把朝廷律令放在眼里,是不是想造反啊!”
“造反?你这狗官竟敢恶人先告状!现在外面灾民遍野,饿死街头者不计其数,而你身为知县大人,不但不开仓救济,却在这里大鱼大肉,不顾百姓于死活,就算是我今天斩了你,事后再上呈皇上,你也是死有余辜!”潘强见他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态度如此傲慢,就不由的火冒三丈,恨不能立即拿刀把他砍了,但转念一想,私杀朝廷命官,可是大忌,于是只好压了心中的火,大声恐吓道。
“潘强,本官今日给你个好脸,你别不识好歹。你可听清楚了,本官可是兵部尚书丁大人的学生,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敢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今日本官有美人相伴,又有美味佳肴品尝,心情很是不错,就不和你计较私闯衙门之罪了,识相点你就快点带着你的人从我面前消失,免得破坏了本官的好心情。否则的话,休怪本官无情,到时上报了尚书大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丁原想他二人同为七品官阶,他竟然口出狂言,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当时就也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搬出尚书大人丁谓,想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哪知却正好触了潘强的霉头。话音刚落,就听潘强大声骂道:“狗官,不要说你是那奸臣的学生,就是当着那奸臣的面,老夫骂他几句,他又能奈老夫何?今日本官非杀了你不可,也算是为当地百姓做一件好事。”说完,一怒之下,就拔出腰间佩剑,要朝丁原的头上砍去,这时却被身后的一名将士拦住了。
“将军,你无需跟这种狗官计较,杀了他只怕会脏了您的宝剑,再说丁大人那边也不好交待,万一让他再落上口实,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岂不是……”那将士听了丁原的话,原本也很是气愤,眼看潘强拔了剑要杀他,却又连忙拦着劝道。
那将士姓刘名振,是一名总训郎,官阶正九品,年方二九,长的眉清目秀,很是端正,细看不像是当兵之人,倒是一个秀才,由于才思敏捷,办事周到,所以很受潘强喜欢,把他当亲子对待,从来都不离其左右。现在潘强听他一说,仔细想想也是,虽然自己不怕丁谓,可是夫人还在京城,所以也就有了顾忌,狠狠的瞪了丁原一眼,就又收刀入鞘。
丁原刚才见他拔刀要朝自己砍来,顿时也吓的不轻,闭了眼睛正准备受死,却又听了刘振那番话,知他有所顾忌,不敢杀自己,顿时又壮了胆子,于是就又大笑着挑衅道:“怎么,潘大人,怕了吧!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杀我,私斩朝廷命官,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不信你大可试试,看你能奈我何。哈!哈!哈!”
“你这狗官,老夫今日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杀了你,一懈心头之恨!”潘强眼见他刚才已经怕了,想到见好就收,没想到此时他竟又敢这样嘲笑自己,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的杀意又起,伸手去拔那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