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要走了?”
“嗯。”
楚尘点头,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过来见楚钰摇一面,如今,虽心结未解,但也安心了许多。
“保重。”静念道。
“保重。”楚尘施了一礼,然后转身下山。
观澜亭中,静念望着那道与天地相融的背影,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皇宫中,楚御封吩咐內监退下,然后给坐在一旁的楚尘倒了杯酒,自己也斟了一杯,举起酒杯与楚尘对饮过后,再次倒酒时,才道:“见过我妹妹了?”
“嗯。”楚尘点头。
见楚尘情绪低落,楚御封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些了,话说前几日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宁贵妃刚生下的孩子你这个义父觉得赐名叫什么比较好?”
楚尘终于是笑了笑。
“我连妻子都没有着落呢,你的孩子都已经快能组成一个排了,还让我给赐名,你存心挤兑我呢?”楚尘又好笑又好气的看向他。
楚御封后宫佳丽不少,加之楚御封如今在楚尘的帮助下境界也有大幅度的提升,在造人这件事情上,已经遥遥领先。
“没办法啊,我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你这个天策侯都不喜欢,你说我能怎么帮你?”楚御封瞥了他一眼,又道:“你宁肯招惹了一个小鱼姑娘到南楚也不想有所牵绊,何苦呢?”
楚尘白了他一眼,和楚御封自然很多事都可以说,小鱼姑娘的事情楚尘在回来后也并没有去隐瞒,事实上,这种事情男人都能接受,只不过楚尘的做法确实存在着问题。
“你不是让我给你儿子赐名么?我觉得白不错。”楚尘岔开话题。
“滚蛋!你当是你养的那条狗呢?”楚御封笑骂了一句,忽然想到了一件正事,问:“你最近怎么回事?史官都找了我三次,说你始终避而不见。”
“大哥,我现在还活着你就开始让他找我回忆以前的事情留作记载,这也不说什么了,但朝中那史官问得都是什么问题?说是为了让史书多一点趣味性,让我说一些感情之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楚尘一阵无奈。
楚御封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当初这个老头子可是你放过的,先帝在世的时候,这老头子就没事爱起高调,放在朝里我实在是烦,所以让他去闻天院做一个史官,你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我么?”
“你再逼我见他,我年前就走。”楚尘喝了一口闷酒。
“不逼你了不逼你了,我让他自己编行了吧?”楚御封忙安慰道,他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时至今日也只有和楚尘在一块的时候能有说不完的话,楚尘若走了,那他只能流连后宫了。
“庄伯的病有什么起色了么?”楚御封问。
楚尘摇了摇头:“对于他这种病,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不过玉虚子已经带着庄伯去药神谷了,若有好转,他应该会给我回信。”
有玉虚子这万象境在,周遭的宗门哪还有敢放肆的?
这几个月这些宗门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诸如乾元宗被道极宗吞并,瀚海赤练阁阁主亲自拜访南楚的楚御封,诚邀楚钰雪回去继续修炼,并亲自当其师父,南楚的壮大加之楚尘与玉虚子的存在,荒州西南这一带基本已经被控制住。
“希望庄伯的病能治好,虽然他一直疯癫,但有几次都说出了一些与你有关的只言片语,但因吐字含糊,也没婢女记得住他说些什么,不过想必当初靖王在过世前将你的来历转告给了他。”
楚御封认真的说道,楚尘帮助南楚开疆拓土,他自然也希望楚尘能尽快找到自己的身世。
“放心吧。”楚尘对此倒没有那么急,他比较纳闷的是老瞎子托宁子集带给自己的那封信,宁子集比他晚不了几天的时间便回到了南楚,来了之后,交给了楚尘一封信。
信中这次连纸张都没有,只有一颗小东西,扁扁的,像是半个珍珠一样,不知道是从哪里抠下来的。
在楚御封这里与楚御封坐了小半日的时间,下午楚尘便回了天策侯府,而后在自己的院中修炼着,这一段时间的沉淀让楚尘铸神桥中期的境界更稳固了些,神识依旧在闯着神字门,也亏得是在血神宫内,否则正常的时间来算,早就耗费了几年的时间。
一晃又是数日的时间流逝。
清闲的日子总是容易让人懈怠,不过,这却也是人不断努力的动力源泉,无一例外,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最终的目标只是远离尘嚣是非,悠然的度过余生。
铁琴长老这天登门拜访,还带来了一柄极品灵器。
“侯爷!”铁琴长老将背后的阔剑剑鞘“咚”一声砸进了院中石板内,然后也没理会楚尘那有些哀怨的目光,握住阔剑的剑柄,直接将这一婴孩整条手臂宽的阔剑抽了出来。
“沧啷”一声,长剑横空。
铁琴长老一脸自豪的道:“侯爷,这是我依造太古锻器法为您量身打造的万象境极品灵器,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