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总是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遭遇。或许你认为那些凄惨的遭遇只会在电影和小说、戏剧中出现,其实,那只是没有降落在自己身上而已。
当有一天,你亲身体会到那些看似极为离奇的遭遇,你就不会在认为那些只是作者杜撰出来,博取读者的同情和眼泪的东西。
有位长者说过,痛苦总是会比明天来得更早一些。所以才会有那些欲求看透前路,究微探秘命运的人。其实他们想知道的不是自己的命运如何,而是想知道,渺茫的前路上,痛苦何时来到,以便做好准备。故而才有那么多人对于命运趋之若鹜。
只是恒古不变的大道,永远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如天一般虚幻,能看到飘过的白云,却看不到白云自何方而来,将欲往何处。也看不到白云后面的深蓝色天空到底是什么。也无法描述。这就是所谓的道。可道,则非常道。可名,则非常名。
随着时代的变迁。命运的探寻之人越来越多,几乎任何一个听说过探求命运的人都会加入到探寻的大军当中,然而结果却是凄凉的,没有人成功自然为大众所知。久而久之,命运的探寻便是所谓的迷信。而探寻之人,后期的发展更是千奇百怪。也就出现了什么算命师,篡命师之类的伪命运探寻者。
不得不说,这是命运探求之路的一种悲哀。鱼龙混杂之下,人们再也分不清何为命运,何为知命,何为逆命。觉醒者更是寥寥无几了。
而如林青风兄妹之流,其实世间数不胜数,而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缺少一双平常的眼睛,为梦想与成功的花团锦簇所遮蔽双眼。所以这些很少注意到。这也证明,他们只是一种极为平凡的人,他们的遭遇同样平凡。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员。只是命运下徒然挣扎,不堪压迫却无计可施的普通的可怜虫罢了。
听罢林青凤的讲述之后。燕虺长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林青凤的香肩,叹息道;“其实你何必在意自己的遭遇呢?只需奋勇追求和反抗即可,徒留悲伤于心中,处处投鼠忌器,最终,也不过是悲剧而已。”
林青凤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即使我远嫁鲁国,以后我哥哥和母亲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下,我这一生,注定被他所掌控。挣扎、反抗?呵呵,我拿什么挣扎,拿什么反抗?凭我现在这微不足道的修为,有资格吗?”
林青风静静的听着妹妹的自嘲之语,话语中的无奈,自暴自弃。说的是自己的妹妹,但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呢?弱小的修为,在强大的大燕面前,如同狂风中的枯草,只能任由其东西南北,无法自已。
想着自己的隐忍,为了什么而隐忍。当初的想法就是怕燕苍穹那突然之举,有图谋不轨之嫌。可是现在他迷茫了,自己的那些隐忍,为的真是这个吗?隐忍就是为了在燕苍穹突然发难之时,挽大厦于将倾?
但是现在的他,却觉得,自己的手腕在强悍的大燕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莫说将倾的大厦,就是一砖一瓦,恐怕也会让他死于非命。
自己引以为傲的隐忍,原来的那么的可笑。那已经不是隐忍,而是对自己懦弱的欺骗。
他无力的轻笑起来,好似再也无力支撑起整个身体,坐着的后背重重的靠在后面的亭柱上。那笑声,充满和惶恐和惊慌,充满了无奈和对命运的无力。当局者迷,以前的他,自然以欺骗来缓解内心的慌乱,然而却被燕虺无情的揭开那层残绕的面纱。
燕虺沉默了。林青风兄妹二人,像似失去了支撑生命的支柱,瞬间任由命运的风,摇摆倒伏。强大的燕苍穹面前,他们失去的反抗的信心。只是燕虺却不然,燕虺与他们不同,因为燕虺,乃是逆命者,觉醒逆命之人。
连掌控诸天的命运,都敢于反抗,何况是燕苍穹这样一个只是掌控一方土地的修士呢。
“或许你们二人是聪明人,能够洞悉其中厉害关系。但是在我眼中,你们是拿起了,却再也放不下的贪婪之辈。你们或许好日子过得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曾经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得到今天的地位。”
燕虺的心,一往无前,纵使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所以,他在‘聪明人眼中,是愚笨的。不会识时务,不会趋吉避凶。
可是那些聪明人何曾知道,所谓的识时务,所谓的趋吉避凶,其实已经悄然的落入命运掌控的圈子了。或许对于大部分人,此乃完美的选择,可是对于燕虺这样的逆命者,那是本末倒置。
“我们是什么人?呵呵,我林青风一直没有忘记,我是凌都城内躲在街角的乞丐,是那个被人唾弃、被父母遗弃的可怜虫。所以得到锦衣玉食的时候,我选择隐忍,就是因为乞丐的出生。可是,最后我得到什么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自欺欺人罢了。”
林青风颓然笑着,言语中那股嘲讽之意,已经完全占据他现在的一切,无力而苍白的事实,让他无力得只能接受。逃?反抗?那一切将会是什么样的。自己兄妹二人身死乃是必然,可能还会在自己兄妹二人身死之后,那个毫无利用价值的母亲,也会步入后尘。
“是吗?”燕虺忽然轻哼一声,目光冷冷的凝视着失魂落魄的林青风,问道;“你真的一直记着你们是乞丐出生?一直记得你们自己本来的身份?一直记得曾经的你们,是一无所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