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笑着起身,很满意自己激怒了她,翩然离去。
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宫龄整个人神经快要错乱,她不是为孔庭慎难受,而是为自己。
她怕真的如秦意浓所言,他那么喜欢秦意浓,会允许这个孩子出生。
如果孩子出生,那么,她可能会因为种种‘意外’死亡也会愈发的近。
秦意浓母凭子贵上位,他又不想让自己背负离婚的名头,那么,只有自己死。
“小姐,你现在是有靠山的人,不用如此六神无主。”
宫龄红着眼看向身旁的阿绒,强行逼自己镇定下来,“对啊,我是有靠山的人,我不怕。”
但发抖的双手还是彰显了她此刻内心有多么的惊惧。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阿绒都会誓死护你周全,就算要死,也是阿绒先死,小姐别太担心。”
第一次有人说这样的话给她,还是自己的贴身保镖,无论他说的真假,宫龄都感动了。
“跟着我,你不怕吗?”
“不怕。”
“当保镖的,是不是都胆子很大?”宫龄神态逐渐放松下来。
“不能说全部,但最起码百分之九十胆子都是大的。”
宫龄正视他,“阿绒,你是我哥哥生前派给我的,以前你就跟着他吗?”
“是的,只是以前我在公司那边,小姐没见过我。”
“叩叩叩。”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大王妃,殿下通知,晚餐会过来。”
“知道了。”宫龄应了一声后音量放低,“都这样了,还不忘做戏,也不嫌累得慌。”
说完,她拿起十字绣,捏起针专注的绣了起来。
绣的是她的自画像。
一绣就是几个小时不停。
傍晚六点半的时候晚餐进行时。
餐桌上,夫妻二人没有丝毫交谈,各吃各的。
吃到一半,宫龄这才开口,“还没有好好恭喜你。”
“恭喜什么?”
“难道秦意浓没有告诉你,她怀孕一个月了?”
孔庭慎闻言,表情骇变,“什……么?!”
宫龄看他浑然不知的表情笑了起来,“你要当爸爸了。”
顿时,孔庭慎放下筷子,起身走人。
看着他的背影,宫龄嘴角扬起嘲讽,继续吃饭。
一个人还喝起了酒来。
阿绒看她越喝越多,提醒道,“小姐,别喝太多了,伤身。”
“没事儿的。”她眼神迷离,看着手中的酒杯一笑,“我这辈子毫无未来可言。”
说完仰头,将一杯酒又送入口中。
直至这顿饭结束,孔庭慎都没再回来。
宫龄喝的酩酊大醉。
被阿绒扶着回了房间。
“我还要喝……你别拦我……”
“小姐,你醉了。”阿绒把她扶坐在床边,正要去给她倒茶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四目对视,看着她眼圈泛红雾气蒙蒙,阿绒心神一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