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煮咖啡,梅暨白揉着眼睛下了楼:“姐,我头痛。”
“怎么啦?”我赶紧过去摸额头,梅暨白虚弱地说:“发烧了。”
“哎呀,真是的。换季就是容易感冒,你等着,我去拿温度计。”
“叮当……”就这个时候,玻璃风铃响起来,我回头一看,一个三四十岁,面容苍白消瘦,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站在门口,拘谨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犹豫的问:“你们这里,是那个可以捉妖的龙井堂吗?”
“我是。”我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我得给我弟弟试试体温,他可能感冒了。”
“是吗?”那个女人脸色突然开朗些了:“让我来看看吧!我是一个药剂师,学过中医。”
“诶,那怎么好意思?”
“不碍事的,我喜欢给人瞧病。”那个女人斜一斜身上的布挎包,坐在梅暨白前面,按住了脉,又看了看舌苔,片刻,说:“风热外感,舌苔薄黄、脉浮数
应用清热宣肺的辛凉解表药,喝些菊花、薄荷花草茶。买点中成药,像选用银翘解毒丸,羚翘解毒丸、羚羊感冒片、桑菊感冒片、板兰根冲剂等都好。”
“谢谢大夫。”梅暨白甜甜一笑,那女人不知为何竟然脸上浮起两团红晕,忙垂下眼睑,两只手下意识的抓着白衬衫的衣襟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用谢,我也不是什么大夫,只不过是个对看病感兴趣的药剂师而已。”
“药剂师也很厉害啊!”梅暨白挑起大拇指:“理工科的才女呐!”
“真是,真是开玩笑。”那女人头越来越低,扎的低低的马尾后面都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去去去,油嘴滑舌的,有没有点样子,该干嘛干嘛去。”我喝退梅暨白,坐在那个女人前面,道了谢,问:“您是朋友介绍来的?找我们什么事?”
梅暨白一脸没趣的走了,临走还冲那女药剂师露齿一笑,女药剂师头快要低到了桌子底下。
等梅暨白出了门,女人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紧张的端详我一眼:“你是梅林?”
我点点头:“我们大师白泽还没起床,不过事情只管告诉我就行了,只要到时候解决事情的时候带上他就可以。”
那个女人紧张的低下头,下意识的搓着修长的手指头:“我,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会不会太荒谬,但是我的一个朋友说,你们什么事都不会多问,只会直接解决?包括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超自然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