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接受,谁同时也在说:你们已经给了我很多了,够了。剩余的我自己来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样的态度让人自立。
海灵格认为,接受是一种恭顺之举。
在他眼里接受与接纳有很大的不同。
对父母越是不满,那么此人从父母那儿接受到的东西也就越少,情绪也就变得越抑郁。如果对父母充满敬意,抑郁也就没了。心脏不适通常是爱心受到压抑的一种具体表现。一旦这份爱心表达出来,这种不适便可消失。人们常常觉得这种被压抑的爱是针对伴侣的,其其实后面常常隐藏着一个不被接受的母亲或父亲。
患自闭症的莉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灵气,跟随其母一起到我的“灵心”心灵家园工作室寻求治疗。
排列开始的时候,我让助手光代表父亲,芳代表母亲,做了一个测试,看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父亲代表光的表现是后退三步,母亲代表芳身体虽有些摇晃,但幅度不大,很显然问题是出在父亲这边,我让母亲代表芳下去,直接把自闭症的孩子排列出来。
这时,父亲开始浑身发抖,我当时有种强烈的感觉:“喊出来”,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再看父亲代表光开始满脸憋的通红,嘴唇颤抖就是发不出声音来,这是自闭症的一种表现,父亲显然也是自闭症患者,而孩子的代表林,哆嗦个不停,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遮住眼睛,很显然孩子承担了父亲的自闭。
接着我让春代表爷爷,然后静观其变。爷爷代表春上场后,身体来回不断地摇晃,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极力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像是在因恐惧而回避去看一个死去的人。于是,我又添加了代表东,代表死者,躺在爷爷代表春的前面,爷爷的代表春站立着,身体开始后仰,整个后仰的身体几乎快要贴近地面了。经常参与的朋友都非常清楚,在做代表的状态时,会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高难动作来,这些动作要是在平时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爷爷代表春在后仰的状态中,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声音低沉、嘶哑:“我-杀-了-人。”,这一句话震慑了全场。瞬间,父亲代表光的抖动、孩子代表林的哆嗦也同时停止了。作为治疗师,,我很清楚这时候需要介入了,能量将我牵引到最需要帮助的人那里,我让父亲代表光和孩子代表林,转过身来。
我走到爷爷代表春的身边,让爷爷代表张开眼睛,对地上的受害者代表东说:“是我杀了你。”
听到这句话,地上的受害者代表东就闭上了眼睛,我继续引导爷爷代表说:“我愿意接受应有的惩罚。”
爷爷代表春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放松了。
我笑着跟父亲代表光说:“这一切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并让他说:“我只是个孩子。”
说完后让父亲代表光转身,父亲代表光轻松地甩了甩肩膀,笑着面对自己的孩子,孩子代表林也静静地看着父亲,孩子代表林说:“父亲平静的时候,我也就平静了。”
至此排列结束,疗愈成功。
自闭症是怎么一回事呢?原因在于他们的家族里有一个谋杀者,可能追溯到好几世代,家族成员可能没有一点记忆,我们在这个案例看到的是在第三代,也是排列呈现比较近的。
背后的课题是什么呢?有一个谋杀者还有一个受害者,他们是被家族所排除在外的,在这个家族里头有着恐惧,那么得要有人来同时来代表这两者----谋杀者还有受害者,他们会觉得很困惑,开始变成精神分裂者,或者变成带有自闭症,然后在每一代的每一个成员都会害怕承认精神分裂者,如果其中一个变成精神病患或者是自闭者的话,其他的家庭成员就会觉得释放解脱了,他们会感觉到安全。
因为孩子得了自闭症,父母却被释放了,虽然父母亲会非常挂念孩子有自闭症,可是他们自己却挡在中间,找不出解决之道,所以在家排时要把所有成员纳入,自闭患者才可能疗愈。
对于心理治疗师而言,所面向的是整个家族的灵魂,需要有一个包容整体的心态,杀人犯和被害者因为事件而连结成一个命运的共同体,他们都属于这个家族系统,如果我们只针对个案工作,只针对个案的家庭工作,我们便要排除某些人,比如是说杀人犯或是被害者,疗愈工作会因为他们被排除在外而失败。所以如何将自己提升到一个较高的层面,是我们心理治疗师必修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