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留下就问问老夫人吧!如果你要留在这里,枫兰苑就等于你将来老死之地,封存紧闭,永世不得出去!老夫人若是同意,你就留下!”
令狐鸿熹并不是吓唬令狐平雪,这是天朝的立法规矩。
但凡面部刺字的罪女若是不必发配边疆,则是终生不得踏出紧闭的房门一步,除了外面的人送来饭菜,里面的人是不能出去一步的!
如此说来,老夫人若是答应的话,就要跟令狐平雪一起过如同监牢的日子了。
老夫人今天虽然失望之极,但还不至于放弃!她现在恨死了满月,又如何能就此放弃?
老夫人看了令狐平雪一眼,不说话,移开了视线。
令狐平雪顶着她那张流血的脸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满眼期待的望向老夫人。
“送走吧!送走吧!全都送走吧!这个侯府自从那个saoba星回来之后就没有一天太平日子!我倒要看清楚了,下一个倒霉的是谁!我就不信你这个saoba星可以一直笑下去!”
老夫人既要拒绝令狐平雪,还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她对令狐平雪绝情!所以厚颜无耻的将话题转移到了满月和其他人身上。
“祖母!祖母——啊啊!祖母——”
令狐平雪崩溃大哭,她现在就是个傻子也能看明白老夫人的真实意图。
老夫人宠她的时候是因为她是京都第一美人!现在她连个要饭的都不如,老夫人要她这个累赘做什么?
令狐平雪被堵住了嘴巴拖了下去,昔日高高在上享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令狐平雪,其下场这才到了第一个gaochao而已!
满月定会让她将上一世欠她的一一还清!
满月随着令狐鸿熹和令狐泉走出了枫兰苑。
背后是老夫人如刀似箭的眼神,她自昂首挺胸走出院子。
枫兰苑内,在短暂的死寂过后,是老夫人晕倒的消息。
——
如此折腾了一夜,满月到明水阁坐下,天已经快亮了。
三夫人死的时候刚刚过了十五,令狐长安见了自己母亲最后一面,小小年纪的他也许还不懂得母亲究竟是去了哪里,他知道的是,以后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令狐长安哭着入睡,满月这边则是忙着跟令狐泉一同处理三夫人的身后事。
第二天一早,令狐鸿熹却将此事交给了赵虞儿,
赵虞儿是三夫人的亲妹妹,若是由她操办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满月是知道赵虞儿对三夫人的恨意的,只怕赵虞儿会在三夫人身后事上动手脚。
侯府才过了十五就办丧事,虽说三夫人不是在正妻,但基本的规矩还是有的。
令狐鸿熹也向皇上告假七天。
其实在这敏感的时候,令狐鸿熹如此也是聪明之举,暂时避一避风头,以观察为主。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侯府都是笼罩在愁云惨淡之中。
直到三夫人过了五七,府中的丫鬟下人说话办事才算有了点声音,在之前,是死一般的寂静。
满月几乎每天都跟令狐泉在一起,闫青青也来过几次,每次满月与闫青青聊了几句之后,就会借口离开,制造机会跟令狐泉和闫青青单独见面。
只要是时机不到,满月都不会主动问令狐泉,究竟她跟闫青青是什么关系。
而闫青青的情绪也比花灯会那晚好了很多。
满月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却没有说出口!
一切都等着令狐泉亲自解答!
——
秀雅苑
偌大的秀雅苑如同一座牢笼,令狐鸿熹下令将所有门窗全都盯死,屋内只有令狐平雪一个人,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在院子外面,只管送进去饭菜,倒了夜香,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就连跟令狐平雪说话也不行!
令狐平雪脸上的伤倒是每天有大夫定时换药,只不过,换了一个月后,大夫见她脸上伤口结痂了,也就不再来了!
就算之前换药的时候,大夫也不曾跟令狐平雪说过一句话。
令狐平雪发疯过,哭闹过,打过大夫,摔碎了屋里子所有的东西,可不论她怎么闹,都是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
除了下人,侯府其他人也没有来看过她!
令狐平雪想知道自己的脸究竟成了什么样子,可偌大的房间连一面铜镜都没有,这一个月来她的脸一天要上无数遍药,也不曾洗过,也就没有面盆能够照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