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行毕疯狂的举动早已经惊动了大厅中所有的人,众人纷纷跑出了大厅,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宁冲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眼睛半闭,微微笑着,伸出筷子尝了几样小菜,点了点头。这宁行毕不愧是奢华惯,仅仅是先上的几样下酒小菜,就是“五鲜虾仁”、“酱油蟹黄”一类的珍贵美味,味道极其鲜美多汁。
纳兰弱雪是少数没有出去热闹的人,她此时到宁冲的样子,心头已经雪亮,悄悄凑近,小声问道:“穆崖大师,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纳兰弱雪还是首次离宁冲如此近的说话,如兰气息柔柔送来,弄得宁冲脸颊痒痒的。宁冲心头一荡,脸上微微发热,却立即正了正脸色,笑着回答道:“纳兰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和小生心有灵犀啊!”
相处久了之后,纳兰弱雪对宁冲这类只是说说的调侃早已经适应,淡然一笑,也不说话,只等着下文。
调戏失败,宁冲耸耸肩,干咳两声,正经说道:“宁行毕打你的主意,刚才递给你的酒中下了迷幻药。”
“什么?该死的老东西!”
纳兰弱雪洁白的脸蛋上浮现一抹愤怒的红晕,少有地开口咒骂了一句。
随后,她眼睛眨了眨,回想着刚才宁冲阻拦宁行毕敬酒等动作,心头已经心如明镜,望了宁冲一眼后,感激说道:“定然是穆崖大师将计就计,让宁行毕这老狗自作自受了。多谢穆崖大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宁冲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纳兰弱雪秀眉拧了拧,有些担心地又道:“穆崖大师,若宁行毕发现是你动了手脚,事情只怕就不好办了。”
宁冲冷嗤一声,冷冷望着宁行毕离开的方向,冷笑道:“怕他做甚,那老狗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何况那老狗完全是自作自受,做贼心虚,他若当真要对我发难的话,我到求之不得!”
宁冲这话语中,一种冰冷到刻骨的恨隐隐透出。纳兰弱雪心思细腻,有所察觉,呆了呆,不禁多了宁冲几眼——莫非这少年竟然和宁行毕有着什么仇怨?
此时,荷东和府邸管家早已经带着宁家府邸的一干人,前去阻止疯狂抱着母狗的宁行毕。
宁行毕发狂后,力大无穷,荷东又不敢伤害宁行毕,于是很是费了一番手脚,才将宁行毕按倒在地,七手八脚地捆了起来。
这宁行毕府邸的管家倒是颇有经验和手段,制住了宁行毕后,他向众人赔笑说道:“我家老爷身体不适,最近偶尔会有发羊癫疯的症状。刚才发生了这小小意外,让大家见笑了。”
这管家的轻松自在、头头是道的一番话,顿时化解了府邸中紧张、好奇的气氛。
众人有的对这官家的话没多怀疑,甚至有好几个好特意叮嘱了一句,让宁行毕保重身;有的心里早就笑到不行了,却偏偏半点不敢笑出声音。于是,众人均是按捺下来,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那管家继续招呼着众人,而荷东已经将还在疯狂挣扎的宁行毕急急带走。
……
房间之中,终于清醒过来的宁行毕虽然重新换了身衣服,却满脸的黑气,脸上肌肉狰狞恶毒地扭曲着。不久前,他虽然是药效发作中,但他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发生的一切过程。
宁行毕这一回的五十大寿,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本意是要炫耀一下他的富贵和权势。但现在出了这个岔子后,他的本来目的没有达到,反而把老脸都丢尽了。
宁行毕历来是重面子的人,这下简直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
“荷东,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纳兰弱雪喝下下了‘奇淫合欢丸’粉末的酒,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我却反而发狂?”
宁行毕瞪着通红的双目,怒气冲天地朝着荷东吼叫起来。
荷东老鼠眼一眯,忙擦着汗说道:“族长大人息怒,老朽已经仔细检验过那盒‘奇淫合欢丸’,发现没什么问题。而老朽在族长喝的残酒中,检测出了‘兽欲丹’的成分!这说明,这奇淫合欢丸的药力是被人破解了,而那人还将就在族长喝的酒中下了更可怕的兽欲丹粉末……”
“兽欲丹……”
宁行毕倒抽一楼凉气。
这“兽欲丹”比奇淫合欢丸高了可不止一个品级,是更恐怖的迷幻药。据说,服下兽欲丹之人,会神志不清,彻底变成禽兽,失去人性,做禽兽之事。而刚才宁行毕的表现,似乎很好地验证了这个传闻。
不过,这兽欲丹是上古流传的丹药,配方早已经失传了,成品的兽欲丹只有少量在皇室和西门大阀这样的大门阀世家中保有。如此一来,若是下药之人用的真的是兽欲丹的话,这下药之人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
然而,这一次的耻辱实在是太大了,宁行毕无论如何也不能忍气吞声。
宁行毕脸上肌肉抽了抽,问荷东道:“荷东,这下药之人,你是否确定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