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道琴大提问,三生犹豫了,他可以将那些记忆分享给他的姐姐吗?不过他的眼神坚定了,现在,他还有什么不可以对姐姐说的?
“可以,但你知道后,一定会大骂我禽兽···”三生温暖地笑了起来,但道琴却敏感地感觉到了他那时的一丝恍然。
“那就别说了吧,老姐我不想破坏心中完美的老弟形象。”
“好,其实我也不想说,那是我一生都还不清的罪孽。”三生叹了一口气,心在抽痛。
“你这么说,我还有几分兴趣了---”
“算了,我还要去看看小弟的求爱情况。”
“新生吗?他那小不点求什么爱啊?”
“你还不知道?当姐姐的还真是不称职。”
“找打!看来,姐姐我今天要立一下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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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三生在三妖五魔之中排行老三,称号殇妖三生。
三生的智商虽然很高,但武道天赋却是一般,可以说是三妖五魔之中天赋最低的一个。他之所以能够达到现在这个地步,很大一般分是依靠他那非人的智商。
他自创了一门功法--【殇情决】,可以说是开创了一门新的大道,但几乎所有存在都会觉得这是异想天开罢了。
三生是以情入道,追求情感之中衍生的力量。他需要痛苦,需要悲伤,只有让自己悲伤到痛不欲生,他才能汲取强大的力量。可以说,他一切的力量都是来源于情感。
普通的情感难以产生巨大的动力,所以三生走的是极端情道。
没有任何人的修武之路能比三生走得更辛苦了,那心灵的折磨是难以想象的。虽然是他自找的,但他有不得不如此的原因。
他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没有强大的力量他的未来将是什么摸样。他无法容忍那年冬天的事情再次发生,哪怕自己付出天大的代价!
三生每一刻都在为自己制造着悲剧,然后感受其中包含的悲伤,最后还得压抑着心痛,不依不饶地推演这自己的【殇情决】。
多少年来,三生的殇情决终于小成了,他终于不必再为自己制造悲剧了。但他的心突然空空的,比心痛更加难受。
所以他才回到了南岭,回到了自己的家。
过去的伤是永远没法愈合的,三生没法面对在他自导自演的悲剧之中受伤的可爱的人们。他只得回到家,只有在家,也许才能安静下来。
但真的会那样吗?
三生还是没法忘记那铭记在灵魂之中的记忆,当然他也不想忘记。因为他在痛苦着,也在享受着。那些年的风风雨雨,他是如此地铭记。
在外面走着,新生突然兴冲冲出现在他的面前,看样子事情是成了。
“哥!她说她喜欢我,是她选择嫁给我的!”
三生拍着新生的肩膀,微笑道:“知道了,那么大声干什么,淡定--”
他也为自己的弟弟高兴,但也要教会弟弟处事不惊的态度。未来的路谁也不知道,他也许会死在某处,一个家的重担就要落在弟弟身上,决不能再辛苦姐姐了。
“我太高兴了!”
“嗯,知道,我理解。”
“哥,我问你一个问题行不?”
“问吧。”
“你说的那个情圣不会就是你吧?”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看你的眼神,猜的。”
“不错哦,很聪明。”
“真的就是你!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嗯。我是禽兽--”三生淡定回答道,这个词早已经是他的印记,实话实说罢了。
“你不去找她们吗?或许她们还在等着你。”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即使她们原谅我了,但又怎么样呢?你要知道,我永远只是一个人,不可能分成几半的。”
“为什么不可能?以哥哥你现在的身份,多娶几个妻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你还真当我是禽兽了!”
“不是的,这不是常态吗?”
“即使是常态又怎么样,我不会那样的。”
“我觉得哥哥你,很悲伤。即使你笑得也很温暖---”
“悲伤又有什么不好?我要用悲伤演绎自己的辉煌人生呢?”
三生在他家的山腰上开辟了一方空地,他准备在这栽种一些奇珍异草。这时一位蓝衣中年男子出现在三生眼前,胖胖的脸有和蔼的微笑。
“少族长,部族来了两位青年男子,还有几个鬼王,说是你的朋友。他们身份看起来不一般,所有我特意来请示一下。”
“哦,四叔,他们有说什么吗?”
“有一位很邪气的公子好像说什么无尽之夜,神叨叨的。”
“无尽之夜,十一夜,是他!他怎么有闲心到我这来,看来没什么好事!”
“既然那样,我去把他们打发了吧。”
“给我停着,没好事,我也愿意。他们在哪?”
“山门外的大殿之上---”
“好了,你去把我珍藏的酒搬出十来坛,让我姐姐炒几个小菜。我去见他们--”
“哦,知道了,不准备大的酒席吗?”
“我们都不喜欢那种杂乱的情形,还是安静的好。”
“知道了,我会通知大小姐,在后院的凉亭上准备好酒菜。”
中年男子退下了,三生一闪身就失去了踪迹,无视空间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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