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该来?”一个粗豪赫亮的声音带着几许不善埋怨道。
来人一身蓝色缎面儿官服,黄毛钩鼻,个子不高,身材敦实,其貌不扬,不过斜插腰间两把脸盆口大小的短柄巨斧,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周围人这家伙的危险性。
曹秋志脸色紧紧是一僵,旋即就挤出一丝笑意,迎了上去,深深一躬:“哪里哪里,下官日思夜盼还怕请不来呢?”
刘鹏飞却负手冷哼一声,却没有上前搭茬的意思。
“皮笑肉不笑,要不是为了赶来看热闹,老子才不来看你们这群势力之徒添堵!”
“你……”刘鹏飞双眉一拧,就要上前理论。
不过却被曹秋志一把拉住:“大人息怒,咱们和这兵蛮子,有什么好理论的,待日后到了郡里好好参他一本,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岂不是更好?”
说话间只听见东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聒噪。
“乡亲们,快看啊,黄霸天杀到了!”
哄闹中一支气势汹汹的队伍从东往西风卷残云而来,队伍头前一条铁塔大汉更是如螃蟹一般趾高气昂。
只瞧大汉身高过两米,胸口成片的护心毛,双臂蝤蛴如铁筋,手持一柄开山斧更显得杀气凛凛!
“诶呀,黄霸天好凶悍啊!”
“黄霸天今日必将不得好死!”
城下一阵喧哗,就连城楼上的曹秋志也是连头连连:“这个黄霸天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啊!”
“屁,就这路货色在我手里走不过10个回合,也就是你曹大人治军有方才屡剿不尽!”
被张志远毫不留颜面的一激,曹秋志这脸是青一阵白一阵。
城上城下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过又过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靠山村儿的队伍,等待的人群开始焦躁起来。
刘鹏飞凑到曹秋志身边儿轻声道:“莫不是,靠山村儿不敢应战?”
曹秋志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属下得知靠山村儿这次参战人数只有60之数就心生怀疑,到底是一群扶不起烂泥!”
张志远却突然接口道:“人家不来参战,交500灵石难道就为了砸鸭脑袋吗?时间还未到你忒也墨迹!”
曹秋志闷闷地哼了一声又不再言语。
青阳城下早已摆开阵势的黄霸天见时间将至,突然大手一拍胸脯,哈哈大笑:“无胆匪类,看来是怕了爷爷的名头,不敢前来应战,今日不来,爷们儿们明日就杀到他靠山村儿鸡犬不留!”
黄霸天话落,众匪笑做一团,嚣张气焰尽显无疑,知道靠山村儿只来了60人的消息后,在众匪的眼里这次约战根本就是毫无压力,于平时打家劫舍无异。
奸笑声震天响,笑声最为高亢的一瞬,城西处却传来一阵整齐的号子声:“必胜,必胜,必胜……”
远远望去地平线处一条长龙由远及近滚滚而来,队伍整齐划一,数十人形如一人,行进中激起一片烟尘。
明明人数不多,却偏偏给人一种千军万马之感。
刘鹏飞与曹秋志都伸长了脖子朝下看去。
站在城头的张志远却陡然睁大了眼睛,大声道:“强军啊,靠山村儿这支队伍是谁带领。”
张癞子恭恭敬敬上前答话:“报大人,此人叫龚磊!”
“龚磊?”张志远努力在脑子中搜索这这个名字,终究是一无所获。
很快靠山村儿的队伍就进入了战场,20人为一排,分做了三排,毫无阻滞地排开了阵势。
曹秋志手捻胡须,喃喃道:“这么几个人,就摆一字长蛇阵,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张志远面露不屑地扫了一眼自以为知兵的曹秋志。
曹秋志自是不快,不冷不热道:“我看着靠山村儿是必败无疑,看张大人这意思可有不同见解?”
张志远看了看乱糟糟黑压压一团的独龙山,又瞧了瞧形如一人的靠山村儿,轻笑道:“我看未必!”
鸟气受尽的曹秋志轻笑中,目光一寒,他意识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报复机会终于来了,迅速整理思路,旋即面露兴奋道:“既然咱二人各执不同意见,那张大人可愿与曹某赌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