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立即满脸堆笑道:“龚大爷说笑了,谁不知龚大爷现如今已然垄断了安庆青阳两县的毛皮供应,我等小店儿还要仰仗您老的鼻息!”
“说笑?我可不是说笑,我卖给钱老板的皮子,那都是粘着兄弟们的血,去了杂七杂八的费用,我还能剩下多少?龚某可不像钱老板好手段,抖抖手什么风险都不用冒,一张皮子转运到内陆郡县价格就翻翻儿。”
钱老板眼角用力抽动了一下,旋即又堆上笑容道:“龚爷,这只不过是道听途说之言,当不得真。”
龚磊睨了一眼钱叔有,像是不经意间的淡淡道:“道听途说?不知道钱老板还记不记得,前一阵子在您这儿帮工的小厮张斌,他可是激灵的人儿啊,如今都做了县里的左督头。”
“张斌!”钱叔有听罢冷汗涔涔。
龚磊趁热打铁道:“钱老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只要我手一紧紧,就可以轻易掐断你的货源,到时候钱老板只好提前回家养老喽!”
钱叔有目视龚磊,双眉紧紧一皱,随即又一松道:“既然龚爷已经全然洞悉其中关节,钱某不敢在舔着脸赚此厚利,今后但凡是龚爷的货,价格再提4成,如何?”
龚磊淡淡道:“6成!”
钱叔有立即露出一脸苦笑道:“我龚爷爷啊,毛皮西送路途遥远,再去了人工,打通各级关节,要是这个价格收,几乎就没什么利润可言了!”
“那我要是把青阳,安庆两县的毛皮交予钱老板独家经营,不知道钱老板还是否有利可图?”
龚磊淡淡一句,对于钱叔有不啻于一声惊雷,钱叔有眼珠频闪,盘算了许久,这才脸现惊喜,狠狠一抱拳道:“龚爷吩咐莫不敢从!”
生意谈开了气氛也就融洽了,龚磊又笑呵呵地与钱老板聊话了会家常,从天气,聊到了官场,从官场又聊到了风俗。
钱老板不愧是见多识广,长年出门儿在外见识不是一般的多,龚磊与之交谈之中受益匪浅。
“钱老哥,小弟有一事儿不明,还请老哥指教!”
“龚爷客气了,指教谈不上,只要是钱某知晓的一定知无不言!”
“为何小弟此次进城,青阳县男女老少对我皆畏之如虎啊!”
钱叔有听了这话,一捋胡须呵呵笑了:“如虎,龚爷现在可比老虎可怕多喽,我的龚大爷啊,难道您不知道您在青阳县如今的名头吗?”
“什么名头?”龚磊疑惑道。
“龚阎王啊,整个青阳县恐怕除了县尉曹大人之外,就没有人敢捋您老的虎须了!”
“龚阎王?我怎么我哪里像阎王啊!”龚磊难以置信道。
钱叔有脸色一正,一竖大拇道:“怎么不像,龚爷,那日在青阳城下一战,以区区六十之数力敌独龙山500之众,杀的独龙山那是尸横遍野,片甲不留,整个青阳县的老少爷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