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么玩意儿！？好恐怖的波动！？”

“雷火精珠！？是人族的雷火精珠，命窍之下一碰就死！”

“什么！？躲开躲开，快点躲开！”

“大家不要轻举妄动！部落外面还有，那是人族的战争重器，聚灵塔阵，据说威力堪比法相强者一击！”

“开什么玩笑！？法相强者一击？！那岂不是说，这么多聚灵塔阵一起爆发，整个部落恐怕都会被夷为平地！？”

“快看天上！好多飞剑！上千极品飞剑，其中有上百灵器飞剑！”

“这，这是要疯了啊！”

……

短暂的愣神之后，整个广场恐慌沸腾，而后又陷入一片死寂。

九黎部落的族人骁勇善战，不惧挑战，但是这并代表就不怕死，至少他们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老族长脸上皱纹挤成一团，目光冷冽道：“人族小子，你这些玩意对老夫无用。”

法相威压，气势滔天！

若是换了普通修仙者，在老族长的威压之下恐怕已经肝胆俱裂，动弹不得……只不过卓云仙意志超脱，岂会被对方压住。

“九黎族长，我自然拿你无可奈何，但是只要我一个念头，法相之下，这里所有的九黎族人全都得死！”

“你……”

老族长怒极攻心，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然而他没有再刺激卓云仙，他不敢拿整个九黎部落来赌。

其他部落之人同样无比紧张，生怕殃及池鱼。他们只是来观个礼，什么事情都没做，要是就这么给九黎部落陪葬，未免太冤了些。

“九黎部落，要嘛放人，要嘛同归于尽。”

卓云仙眼中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似乎数十万人命在心里微不足道。

黎天气急败坏道：“卓云仙，你……你是不是疯了！？”

“是的。”

卓云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从家破人亡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如果不将生死置之度外，又如何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九黎部落传承久远，能够让你们给我姐弟陪葬，也不枉我来这一趟。”

没有杀意决然，没有煞气冲天，可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心生恐惧。

“你敢！？”

老族长恶狠狠的拄了拄手中的木仗，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可惜他想来想去，都没有任何把握能够制止卓云仙。

雷火精珠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引爆，上千飞剑同样凶悍凌厉，更恐怖的是聚灵塔阵放置在部落外围，想要阻止却又鞭长莫及。

卓云仙语气淡漠道：“九黎族长，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因为五年前我就死过一次了……有时候，活着并不比死掉痛快多少，如果看着至亲受辱，如果卑躬屈膝，如果不得自由，那我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

“嗡！”

空间扭曲，一只白鹤出现在卓云仙身后，浑身上下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孤傲超然，高高在上，仿佛不可一世的皇者……皇者可以死，可以败，但不可以低头。

没有人怀疑卓云仙的决心，因为他们看到对方身上散透着一种惨烈决然的气势。

“阿弟……”

卓玉晚眼中含着泪，不自觉的想起当年卓云仙自然神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