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不过正碰到刀刃上罢了,所以李玄瑾便即发作了出来,这个时候,李玄瑾将目光移回场内,嘴里淡淡道:“起来吧,回府自己去领十棒,我知道你们忠心,但这世上的事情不是有忠心就能办成的。回去都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是有心把你们都放出去为官的,但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了也是给我丢人,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府上呢。。。。。。。
杨倩儿在旁边静静听着,她场中那些粗鲁到了极点地男人们可没什么兴趣,到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李玄瑾,心中暗想,从这一路上的言谈举止上看得出来,这位景王殿下也是个不甘寂寞的。虽然他已经极力掩饰,但一些蛛丝马迹是骗不得人的,也是,这些龙子凤孙们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了?就算有也是因为没有机会罢了,那爷爷为什么要自己跟着出京呢?这样作也不怕被其他的皇子猜忌?爷爷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一向对皇子们都是敬而远之的,如今这般作。。。。。难道。。。。。。
正说话间这时又是一骑滚倒在地,那骑手随即起身,拉着已经汗淋淋地坐骑快速跑到场边。有人立即牵过一匹后备的马匹来,这一年多来,前前后后。团练禁军缴获了起码有近两千匹战马,其中一部分交给了县里,一部分送给了凤翔西路团练使衙门,好处不言而喻的,团练使衙门运送来的粮饷军资从来就没短过什么,团练使大人还发下话来。又给了巩义县团练禁军二百正式禁军的名额。让其自行招募。再加上那些团练民壮,赵石虽然名义上只是个旅帅。但手底下的军兵却已经快赶上一府的人马了。
剩下来的战马也有四五百匹,虽说不够人人一匹,但这些马匹普遍都是矮小的川马,素质也参差不齐,赵石真也没看在眼里,到是前些时日,来袭的那些贼匪留下来地马匹才像个样子,也就全部留了下来,这么多的战马连吃带嚼的所费也是不小,训练起众人骑术来也便不怕有什么损伤,在赵石眼里,也就像是后世地军人训练枪法,若是嫌浪费了子弹,那是怎么也训练不出神枪手的,有了马匹,又有赤魔等这些显锋军的骑卒来调教,这五百禁军的进境颇为迅速,如今已经能人人策马飞奔,不渝有人掉下马来了。
这些事情都是闲话,暂且不提,单说这人刚要翻身上马,一条魁梧至极的大汉推开栅栏门儿走了进来,一把将其拉下马来,隔着老远就能听见这人洪亮的声音,“张疤子,你先到旁边歇歇,让老子也上去耍耍。”
那叫张疤子地长地是满脸地横肉,相貌凶恶,尤其是一条刀疤横着将他的脸分为了两半儿,艳红色地新肉在他脸上像盘蛇般隆起,显见当时这一下着实伤的不轻,让其本来便凶相毕露的一张大脸更是平添了十分的恶形恶状。
张疤子明显是不怎情愿的,但那条大汉眼珠子一瞪,便也乖乖的将身上的黑色衣服脱了下来,被那大汉一把抢过,不过穿了半天,也套不进他那像狗熊一样壮硕的身板儿上面去,这大汉心中着急,嘶啦一声,已经将一只袖子给硬撕了下来,胡乱缠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把将破烂的衣服扔在张疤子的怀里,一蹿身,便已经上了马,不过那马过于矮小了些,他骑在上面到像是骑了一只大狗,脚都差点能拖着地了,川马极能负重,但也他的骑乘之下也奔跑极慢的了。
旁边张疤子众人立时都咧开嘴巴笑了起来,那条大汉翻身下马,脸上已经满是懊恼,巴掌一挥就给了笑的正欢的张疤子的脑袋上来了一下,“去,给老子把旅帅那匹黑炭儿牵来。”
那张疤子这回可算是来了底气,脖子一梗,也不知说了什么,那条大汉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单臂就将张疤子拎了起来,大吼了几句,不过随即便蔫了下来,把张疤子扔到一边儿,拽开栅栏门儿便走了,那张疤子却立即活蹦乱跳了起来,欢天喜地的上了马,又加入到了场上的争夺当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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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瑾等人眼睛都是一亮,虽然声音传到这里已经模糊不清,但看围在那大汉身边的众人的表情,也知道都心存畏惧的,都是心里话儿,这条大汉莫不就是那个什么巩义猛虎?看上去到当真威风的紧,这些人不自主的拿这条大汉跟王虎比了比,不过看起来,在身量上,王虎却还要逊上一筹的了,也不怪这些桀骜不驯之徒在他面前都好像耗子见了猫儿一般了。
李玄瑾心中不免有些急切,他到不怎看重这大汉的勇力,长安羽林卫中,勇力卓绝之人尽自有的,但能将手下军兵调教的这般勇猛无畏的却少之又少,当他看见那个队正的时候,这心里就已经有了招揽的心思,如今见了正主儿,哪里还按捺得住?
一提马缰绳,绕过栅栏,径自领着众人向那离去的汉子追了去。
还离着老远,李玄瑾就已经高声道:“前面的可是人称巩义猛虎的赵旅帅?可否借一步说话?”
前面的大汉脚步一停,回转了身来,可以看得出,这人现在满脑门儿都是官司的,铜铃大的眼珠子盯着来到近前的众人,没好气儿的说道:“老虎正在窝里读书本儿,咱家叫杜山虎,你们可是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