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们在五分钟里见过的第三只老鼠,乡下的老鼠似乎特别猖獗,都不怎么怕人,当然,人也不怕老鼠。大城市里可不是这样,李羡鱼记得有一年,他在厨房帮妈妈洗菜,橱柜里突然窜出来一只大老鼠。
妈妈和儿子吓的尖声惊叫,老鼠也吓的四处乱窜,厨房乱成一锅粥。
刚上高中,亭亭玉立的姐姐在客厅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眼疾脚快,一脚踩死大老鼠。
李羡鱼被冰渣子调教支配这么多年是有道理的,冰渣子不管在智商还是胆气上,都稳压弟弟。
找了个买菜的大婶询问哪里能租船,凭着师奶杀手般的清秀小脸,李羡鱼卖了个萌,大婶就欣然同意,领着他们去见镇上一渔户。
到了人家门口,男人不在,屋里的老大妈说,男人下田没回来。
于是李羡鱼和祖奶奶按照她指的方向,穿过小镇,来到河边的庄稼地,找到了那位姓张的老农。
张大爷穿着宽松的褐色裤子,泛黄的衬衫,拄着出头站在田埂上,他在为水稻田开渠引水。
“你好,是张大爷吧。”李羡鱼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柔软的田埂上,没几步,鞋面就沾了一层湿泥。
张大爷茫然的看着他。
“我们是浙大生物系的学生,慕名而来,过来做实地研究,采集一些水生植物、动物样本。听说您有船,能租我们几天吗。”李羡鱼说。
每一个公司的员工调查案件的方法都不一样,李羡鱼自己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守株待兔。
不管水里的是什么东西,它不是喜欢怼过往船只吗,那就引蛇出洞,让它主动过来。
“大学生啊?”张大爷反复确认道:“你们要借船开水里?”
李羡鱼点点头。
张大爷立刻摆手:“不借,不借。”
“哦,可能没说清楚,我们要租。一天150怎么样。”李羡鱼说着就掏钱。
“租也不行,这水里有东西,你们换条河做那个什么采集吧。”张大爷摇头。
“水里有东西?”李羡鱼和祖奶奶相视一眼:“您看到过了?”
根据杭城分部给出的资料,推断结果是水里有异类破坏了船只。但并没有目击者,不像庐州的徐老汉,他是亲眼见到孙子被怪物吞噬的一幕。
张大爷沉默了,似乎不想多说。
“骗人的,不租就直说,还骗人。”祖奶奶鄙视的看了张大爷一样。
“没骗人,我亲眼看见的。”张大爷颇为激动。
由此看出,激将法正确的打开方式是“美女”二字。
“前天晚上我划船出去捞渔网,大概九点多吧,我在河里撒了好几张大网,这换成平时的话,两只桶都能装满河鲜。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条鱼都没网到,渔网捞上来,发现网给什么东西咬破了。”
莫名的熟悉感啊,我今年是不是和水犯冲?
李羡鱼心里吐槽。
“我打渔这么多年,偶尔坏一两张网很正常嘛,可一下子全被咬破,还是头一回。正准备划船回家,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张大爷表情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