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强悍的攻势下,她竟然还到了**?
自己真是太贱了!
一想到刚才的事情,肖红玉就觉得,恨自己,也恨陈默天。
脑子很乱,心底惶惶的,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让她觉得心底空落落的,有一种踩在悬空的不安全感。
一哭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护士拿着吊针进来时,肖红玉已经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完全是歇斯底里地跳下来,满屋子地乱跑,几个护士都摁不住她。
其实她不怕打吊针的,她是个看病时很乖的孩子,从小,她都不会给大人增添麻烦,因为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资本去撒娇,她还有个妹妹,她家里很穷,家里大人负担很重,她不可以撒娇。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就那样失控了,情绪,就像是没有了刹车盘的火车,轰轰烈烈地燃烧起来。
陈默天紧紧抿着薄唇,任由肖红玉胡乱打着他。
他寒着脸,将乱扭乱摆的肖红玉放在病床上,肖红玉马上就张牙舞爪地踢起来,腿脚凌乱地踢到了陈默天的身上。
“别怕,打针不疼的,我保证。”
陈默天摁着肖红玉的身子,一脸心痛地看着疯了一样的女孩子。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放开我!”
肖红玉尖叫着,眼睛瞪得很大,满是焦虑。
“好好好,我不碰你,只要你不乱动,我保证不碰你。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再碰你了,好不好?”
陈默天深深地凝视着肖红玉,哑着嗓子保证着。
“你说话算数吗?你说了算吗?”
“算!我保证说话算数!好不好,不要闹了,咱们打针,好不好?”
肖红玉一脸的惊恐,泪珠子在脸上挂着,一副受惊的小动物的样子。
“我不信,我不信你……呜呜……你出去,你不要在这里,你出去……”
陈默天的心,在一点点下沉,“好,我出去,等到你打上针,我就出去,好不好?”
肖红玉松懈下来,咬着嘴唇,抖着身子,乱乱地呢喃着,
“你们都坏,你欺负我,我恨你,恨你……你出去……我不要见你……我不是有钱人的玩具……”
轰——陈默天雷劈一样,僵在那里。
玩具?
这个词……深深刺痛了陈默天的心!
是的,这是他当初提出来的定义,最初,他确实是将肖红玉当做小玩具的,可那是当初,不代表他现在的心思啊。
肖红玉将他们俩后来的感情忘记了,却记住了最初的定义。、
红玉啊,如果你有记忆,你可以掂量一下,我对你,何曾像是对待小玩具一样了?
你说出玩具这个词,你分明就是在伤我,伤我的心!
医生赶紧趁着肖红玉目前老实的空隙,走过去,先给肖红玉打了一针镇定剂。
陈默天马上抬眼,给了医生一个非常犀利、严厉的眼色。
医生知道,陈默天很厌恶医生给肖红玉乱用镇定剂,他认为那对肖红玉的身体很不好。
可是很无奈啊,没办法,现在这个女病人情绪太过激动,如果不给她打镇定剂,就怕在接下来的诊疗中会出现什么意外。
医生有点胆怯地朝陈默天耸了耸肩膀。
仔细一看陈默天,他的脸上,竟然有一道道的血痕,嗬,刚才那个女病人疯掉时,竟然将这么俊美的男人的脸给抓破了。
被打过镇定剂的肖红玉,眼皮越来越沉了,睡意渐渐浓郁起来。
她依旧看着陈默天,陈默天也低着头,握着她的小手,深情地看着她。
肖红玉眯缝着眼睛,几乎马上就要睡过去了,她轻轻地呢喃着:
“有钱人就可以欺负穷人吗?我不是你的小玩具……不是……”
“我要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不要做有钱人的玩偶……”
“我可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
陈默天正纳闷,她说的“怎么办”是什么意思时,肖红玉就在睡过去前一秒,脱口说出来一句话:
“我可怎么去见我的莫学长啊……我想嫁给他的……”
轰——陈默天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莫学长!
她心心念念的竟然是莫轻扬那个家伙!
成了我陈默天的玩偶,你就不能再去见你的莫学长了,是吧?
怎么,和我发生了关系,等于我玷污了你不成?
好好好,肖红玉,你真好,你太行了!你就如此蔑视我陈默天的感情?
你以为我陈默天是个纯粹的野生动物,只顾发*望,没有一丝感情吗?
你认为我陈默天可以随意和哪个女人就上-床*吗?
陈默天身子绷得紧紧的,俊脸结了冰,手,攥得紧紧的。
等到护士熟练地给肖红玉扎上吊针,做好工作后,那才惊诧地发现,病床下面竟然滴答了一滩血!
“啊!血!谁的血?谁受伤了?”
护士惊叫起来,几乎跳起来。
她心惊地去看倾国倾城的陈默天,陈默天却置若罔闻,仿佛聋子一样,依旧绷着脸,一脸伤痛地只是看着睡过去的肖红玉。
他的目光,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涌向了病床上的女人,眼光中含着浓郁的伤感和无奈。
护士小姐那才发现,陈默天的右手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