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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宋哲宗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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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养生堂门口,敲锣打鼓炮竹声震天,一个钟头才止,苏晓嫣当众收下一块御赐金牌。苏晓嫣不肯下跪,那些官员和官兵都不敢为难这个皇帝眼里的红人,一个个皆哭成大花脸,跪在苏晓嫣面前,请她救命。双方僵持住,一方不肯下跪,一方跪着不走。苏晓嫣知道自己不下跪皇帝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些人官员和官兵多少会被牵连,轻则丢官,中则丢命,重则祸及家族,可她既然连皇帝都敢得罪,又怎么为那些软骨头的官员和官兵下跪。那些礼部的官员和官兵一向油水多,只进不出,这次却是一边向苏晓嫣大倒苦水,盼她心软,一边出钱贿赂苏晓嫣,盼她贪财,不料苏晓嫣见过的苦远比他们说的苦大,见过的财远比他们的财多,任他们说干喉咙、哭红眼睛、掏干钱包,依旧面不改色,毫不心动。看热闹的人愈聚愈多,有的大为惊讶,有的难免心软,有的大叫痛快,有的小声议论,可谓是千姿百态。

一个官兵见说尽好话、软话都不管用,心一横,破口大骂道:“你这下贱的娼妇,千人操,万人骑的……想让老子不好过,老子先让你不好过……让你尝遍十八种酷刑……操你十八代祖宗……”骂得越来越凶,各种恶毒难听的话不断冒出。旁边无人制止,大都听得兴致勃勃。那些官员和官兵嘴里不说,各个心里暗叫爽快,甚至心里骂得还狠些,各种阴毒的主意层出不穷,只是不敢说出口而已。那些之前对他们心软的人,认为苏晓嫣做得不对的人,现在大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觉得苏晓嫣眼光比自己强。苏晓嫣脸带微笑,任那官兵骂个够后,向四周拱了拱手,大声道:“谁对皇上无礼,口不对心,想必大家已经看得很清楚。有些人虽然每天给皇上下跪,事实上一直因此而怀恨在心。”接下来的话,她知道自己不必多说,自然有人帮忙接下来想,接下来说,接下来做,帮她教训那些口蜜腹剑、狠毒奸诈、脸比猪皮厚、心比墨水黑的坏蛋。

听了这话,其它官员和官兵反应快无不脸色大变,心知大祸临头,有的甚至吓得当场晕死,屁滚尿流,反应慢的见势不对,不久便相继领悟其中微妙,再无一人敢对苏晓嫣无礼,皆深感得罪不起的人不能得罪,想骂人心里骂个痛快就行,须知祸从口出,一时之快祸害无穷。他们的怨恨大半转移至那骂人的官兵身上,认为若不是那官兵多嘴,今天这祸很有可能被化解,让苏晓嫣自己担着,而不像现在,苏晓嫣轻轻一句话,苏晓嫣的罪消掉大半,他们的罪却连升三级。有些人知道再求苏晓嫣已经无用,悄悄离开,准备另想他策。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接下来半个月,一批又一批的官员和官兵获罪,或遭贬,或丢官,或砍头,或抄家,或抄族,旧的下台,新的上台,虽然因此而带来的哭声不少,但欢声笑语依旧是主流,至少表面上是。

许多人认为这场大动荡是由苏晓嫣的那一句话引发,苏晓嫣因此而名声大震,从京城向四面八方传开。少数人猜测是高太后为苏轼上台扫清道路。极少数人觉得事情与养生堂主人有很大的关系,与少年皇帝也有很大的关系,苏晓嫣不过是被推到前台的一颗棋,与其说苏晓嫣不肯给皇帝下跪,不如说养生堂主人不肯那么做。

身为养生堂主人,秦朝最近很忙很忙,却不是为养生堂的事情,是为那些罪官的女性家属。那些女人里面,相貌、才学、人品、性格好的太多,秦朝东奔西走,左挑右选,这个也想救,那个也想买。一天,他路遇为他来京城却不敢见他的木婉清,一路同行,一起挑选,一天就选好两个,远胜以前。木婉清加入后,不用几天,就选好十二个,虽然还有,但秦朝早就觉得太多,实在不想继续下去。十二个精挑细选的大美女,小的十二岁,大的三十岁左右,秦朝想送给苏轼,又觉得不妥,最后全当礼物送给了王闰之,借口是苏府人手严重不足。

王闰之私下跟苏轼商量:“这十二个的价格恐怕抵得上一千二百个,该怎么用才能发挥他们的价值呢?”

苏轼笑道:“不给咱们增添烦恼就可以。”

王闰之嗔怪道:“小师父一片好意,夫君怎么能这么说呢!”

苏轼道:“我的意思是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可不是针对他。”

王闰之道:“虽然是大才小用,但大才小用的事情咱们自己不知干过多少,也不是针对他们。”

苏轼道:“言之有理。这些事情夫人自己决定就行,为夫现在实在太忙,不想管这些。”

王闰之道:“当官的白天晚上都很忙,却不知忙些什么,难怪师父不想当官!但师父不当官并不是逃避责任,并非不做事,做的也不是小事。师父那篇‘论温饱难’讲得多好,太后看了不知多少遍,睡觉都把它放在枕边。可惜那不是师父亲笔写下。”

苏轼笑道:“从上讲,那篇文章是糟糕之极,但就像他的字一样,意境高远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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