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不等走进正气堂,就听里面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岳不群。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你的人居然敢撕了成师兄,你们眼里还没有五岳令旗,还有没有左盟主?公开违反五岳令旗,就是违反我们五岳联盟,违反五岳联盟,就是要背离江湖正道,就是要投敌变节!华山派如今很危险啊,危险在他们有了个错误的掌门,带领他们走向一条毁灭之路。而更危险的是,这个门派的弟子居然还不觉醒,还不起来造反。”
宁中则听的忍无可忍,一步迈进去怒道:“什么人在这里大放厥词!敢在我华山派诋毁我派掌门,莫非欺我华山之内,无有利刃?”
等到郑国宝等人一进去,一股血腥味直冲鼻端。岳灵珊啊的一声,竟然一头扑到郑国宝怀里。曲非烟见此情形,暗骂一声:可恶!也叫了一声,整个人挂在了郑国宝身上。
原来大厅只内,除岳不群外,还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两个六十左右的老人,另有一人身材矮胖,年纪五十开外,怀抱一面五岳令旗。地上则有一具被撕成四块的尸,那五脏六腑还有鲜血早已经流了满地,腥臭刺鼻。郑国宝若非是在锦衣卫里锻炼过几年,见多了各种高科技劝人相善的手段,多半也受不了这场面。
那抱令旗的乃是嵩山太保阴阳手乐厚,那道士是泰山派天林道人,五十左右的则是衡山派的金眼雕鲁连荣,皆是本派中成名人物。见宁中则进来横,乐厚冷哼一声“好啊。不但华山派岳不群眼里没有五岳令旗,连无双女宁中则,也是一样藐视盟主。你可知,我如今怀里抱的是五岳令旗,代表的是左盟主。你们对我不敬,就是对左盟主不敬,对左盟主不敬就是对……”
岳不群道:“师妹,你不要乱讲话。乐师兄,拙荆刚从外面回来,有很多事不是太清楚,还望乐师兄不要见怪。方才那六个怪人,非是我华山门下,你们也看到了,连本派大弟子都被他们劫了去,我看多半是外道妖魔。成师弟的遭遇,我也十分遗憾,可是若说是我华山派的不是,这话未免有些过分。我的大弟子,可是被成师弟打伤,吐了许多的血,这总没错吧。”
宁中则此时用目观看,已经认出那两人,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封不平,从不弃。你们两个漏网之鱼,还有脸来华山搅闹?当年你们去海南做交流弟子,结果听说搭了船去泰西淘金,从此一去不回。卷了咱门里的公帑做路费不说,还企图对南海派的师妹非礼,若不是跑的快,非被打死不可。怎么,今天舍得回山门了?是不是了洋财,来个衣锦还乡?”
那封、从二人衣料普通,身上装饰简单甚至有些寒酸的地步,自然不会是了财回来。宁中则这属于打脸兼揭短,顿时让二人有些下不来台。封不平道:“宁师妹,你年纪小,我本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但你若是再放肆,就别怪师兄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您准备怎么不客气法?我郑某倒想看看,你们这帮人到底有怎么个不客气法!”郑国宝此时将二女左右一推,自己埋步拦在了宁中则面前,看着封、从二人道:“就凭阁下二位,就想对我嫂子不客气?”
乐厚一见郑国宝,两眼便泛起了血丝,咬牙道:“郑国舅!你果然也在华山!我嵩山三位太保,丧在你手。这笔帐,你又打算怎么还法?如今河南八营皆反,你郑某人难辞其咎,善恶有报,天道轮回。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时?怕用不了几天,天家就要抓你下狱,革职查办!”
郑国宝他们看了塘报,也知如今河南局势不利,从刘甲丁的甲字四营兵变,竟然演变成了八营皆反。但是这事,也轮不到乐厚说啊。孙大用闻听他如此放肆,掏出短枪,冷笑道:“嵩山派好大的胆子,敢跟国舅面前如此讲话,难不成,也是要学那河南八营,起来造反?我锦衣卫专一负责捉拿反贼,这事可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