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既然叫金刀孟尝,也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这事办成之后,毛利的三成都属于国舅,就算是批件的润笔费。
郑国宝听了,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恩啊敷衍,不肯表态。王元霸一见,心知这是有意拿搪。好在自己也想到了,这么大的生意,不会谈的这么顺畅,早就有心理准备。吩咐一声,设摆酒席,王元霸、平一指、又请少林圆净大师,一起陪着郑国宝用酒。
少林寺下有十八堂门,圆净师傅乃是延寿庵的执事,地位非同一般。王元霸这金刀门能成立,也与少林的背后支持密不可分,从某种意义上说,金刀门得算做少林的羁縻门派。药材生意这么大的买卖,不通过少林那是不可能的,没有少林高僧的肯,佛祖不肯庇佑,留心进省的药材,来多少丢多少。
不过少林高僧道德高深,四大皆空。若是出面谈钱,未免有损高僧形象,他们只要安心收钱便可。因此方才谈生意时不曾露面,到了吃饭的时候,圆净才出来与国舅见礼落座。
这席面整治的十分用心,菜色比起昨日知府的接风宴,还要丰盛几分。圆净大师边吃赞,“阿弥陀佛,这肘子味不错,国舅您尝尝。贫僧也算见多识广,方生师叔做的素斋也吃过许多次,可要说这扒肘子还就得吃咱洛阳的。”
王元霸亲自把盏,给郑国宝敬酒,平一指也道:“国舅尝尝,这酒可是在下用长白老山参泡的药酒,功能非比寻常,若是练武人喝了,能凭添几年功力的。我跟您说,这长白野山参是好东西啊,又叫回魂草,便是死人,只要身子没僵,切一片百年山参含在嘴里,也能吊住一口气。普通百姓么,要长寿吃绿豆,要健康,绿豆汤。富贵人家,这长白野山人参,可是须臾也不能离开。至于其他的参,吃不吃都没用。”
郑国宝也不与他辩驳功效,只是问道:“怎么,平先生,还有兴趣做这长白野山参的生意?你可要知道,朝廷对这个可是严格限制,不许随意买卖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禁令好啊,平某举双手欢迎。若是没有这个禁令,野山参的价格怎么抬的起来,我等升斗小民,又靠什么维持生计啊。只是如今这生意,都被晋商垄断,好参难寻价格又高,若是小民能得一份敕书,也到关外交易一回,弄它个几百斤人参回来。那些晋商就不能靠着人参垄断,欺压我等医者,老百姓用药,也就便宜了。”
圆净双手合什:“平施主,你这话就错了。百姓用药是否便宜,那是亲民官该关心的事,国舅乃是天家贵胄,这种事怎么能让国舅劳神?按贫僧看来,这份敕书,能值得多少人参,这才是一等要紧。”
平一指一伸手,“五斤长白野山参,保证都是三十年以上的。另外,国舅家中若有人染了小恙,一份手札,我立刻从开封赶到京师,决不敢有丝毫怠惰。国舅意下如何?”
郑国宝心知,这敕书若是真给了他,人参价格估计还得涨。也不应他,反倒赞起酒好菜好,厨子出色。要不就是谈些风花雪月,这个话头就是不接。王元霸咳嗽一声,“国舅,寡酒难饮。我那两个孙女,从小喜欢拳术,家传的武功也练了几年。虽然天资愚钝,始终练不成上乘的功夫,但聊以防身也够了。不如就让她们在席前,舞上一舞,国舅也好为她们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