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明白,断不敢有丝毫违反。”
“不敢就好。我也只是说那么一句,我相信嵩山派和少林派,都是信的过的。将来么,两派还要互相监督,共同促进呢。对了,我听说左掌门新进得了一批好马?本官生平最爱好马,尤其身边的卫队,更是缺少良驹骑乘。不知左掌门这些马是在哪买的,走的谁的路子?如果方便,就请介绍给本官认识,我也要买上这么几百匹快马,好处费么,一文不会少的。”
左冷禅知道伏龙军的马,在河南得算一等。所谓缺马纯粹扯淡,只不过自己秘密组建骑兵的事,都被郑国宝掌握了,这是变法敲打。急忙答道:“国舅说笑了。那些马其实都是劣马,是我个关外的朋友,送我的小礼品。我过几天就挑三十匹堪可骑乘的,给国舅送来便是。”
等到送做了左冷禅和他儿媳妇,郑国宝兴冲冲前往任盈盈处,却不料吃了个冷脸。这些天,他天天来听任盈盈弹琴,自有一番情趣在里面。没想到今天任盈盈粉面含霜,一脸的怒容。他笑道:“怎么了,任大小姐?难道是亲兵队军饷紧张,还是器械不整?有什么愁事说来听听,我也可以为大小姐分忧啊。”
任盈盈却是依旧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国舅说的什么话?小女子哪敢和你摆架子?我算什么啊,一个魔教老女人而已,等到救了我爹出来,你对我想怎样就怎样便是。怎比的那左家的媳妇,只是陪了你一回,你便把杀头抄家的大案,一笔勾销,这才叫真情实意,我这无非是路边野花,任你撩拨罢了。”
郑国宝这才知道,原来是醋海生波,心里反倒有些受用。自己把椅子往前拉了拉,小声道:“我的任大小姐,你这么聪明个人,难道看不出我的用意?嵩山派,动不得啊。”
任盈盈脸上神情略微缓和了一下,“我自然知道,河南武林不能一家独大,但凭什么是他嵩山派?不能是河南绿林联盟?不能是河南绿林两营兵?再说,我们完全可以自己组一个门派,我再把手上的脑神丹全拿出来,控制一批高手不成问题。何必非养着这个嵩山。养虎可是要提防伤人的。”
“盈盈,嵩山派在此立派多年,根深蒂固,非是朝夕可平。朝廷平灭兵变,安抚百姓,花费不小,实在是犯不上,再和嵩山大打出手。即使能胜,也不知道要耽搁多长时间。至于扶植建立一个门派,其花费投入难道就少了么?还不如就维持现状,先让少林和嵩山彼此内耗,等过段时间,休养过来,借着武林大会的机会,我让这两家一起完蛋。左冷禅狼子野心我是知道的,可是他的格局终究是个江湖格局,威胁不了我的。养着他,没关系。至于那左家的儿媳妇,怎比得我的任大小姐貌美如花,沉鱼落雁?”
任盈盈也被他逗的噗嗤一笑,“说来倒是小女子的不是了。你且老实坐好,今天我多弹半个时辰的琴,就算赔罪,晚上再把巧巧打过去陪你就是。免得你天天找不到女人,真被那左家的妖精勾走。”
少林方面,方正回寺之后,召集了十八门的院主,宣布了此次访问国舅的成果。“你们可知道,国舅开始可说了,不但要清查土地,还要收缴欠税。犯是出部分,一律要从正德元年开始征起。”
十八门的院主们听了这话,再也顾不上身份,全都鼓噪起来。“这可不成。若是从那时就开始清缴,还不如让我们去死。那是历史遗留问题,这个责任,我们不能承担。”